谢有为脸上一时又黑又红,只干干地笑了两声,大声喊人都继续干活。
顾铭刚走了没两步,兜里手机就震了震,显示收到两条新微信。
这都开始干活了,还挑这时间给他发消息。
顾铭勉为其难将手机摸出来看了眼,是付堰那孙子给他发抖音小视频,配一长串“哈哈哈”刷屏。
操,拉黑了。
真没敷衍您:哈哈哈哈哈操!
真没敷衍您:铭哥快看啊我他妈爆笑——
手机还抖得跟个筛糠似的,顾铭直接就切免打扰模式了,结果手机还震了最后一回。
周喻发来的,没图,不是骚扰消息,就俩字儿。
周先生饿了:顾顾。
顾铭盯着这俩字儿,定了有三秒钟,按时差来看,那边估计是三更半夜。
他想都没想,抬手就朝输入框里打了行“你是想隔着大洋彼岸录歌吗”。
打完就一键全删了,过了好半晌没看见周喻再发别的,顾铭都没搞明白周喻到底抽的什么风。
最后就回了周喻俩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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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作词作曲到编曲,再到伴奏录制,按理说顾铭的工作已经算结束,但周喻回来以后就一直微信嘀嘀,让顾铭去当监棚听他唱歌。
其实不用周喻喊,顾铭本身也有去的打算,反倒是周喻在他微信里蹦跳次数多了,让顾铭有种奇妙的逆反心。
最后即便决定了要去,他也没跟周喻说。
是周三,拾光租的是设备先进的商业录音棚,工作日只下午开放。顾铭路上堵了会儿车,到的时候晚了半小时。
周喻早进了棚,站摄像机前等录音师慢慢给他调试设备。
顾铭是由工作人员领进来的,推开调音室木门的第一眼,他就看见个粉红色的影子。
时隔一个多星期见周喻,对方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应景,竟然穿了件宽松的粉色卫衣。
周喻像早料到他会来,大大方方隔着玻璃朝他招个手。
顾铭愣了愣,有贺兆做先例,显然不是谁都能hold住这种粉颜色,但周喻穿着明显没什么压力。
甚至可以说得上合适,看着不那么流里流气了,甚至有点儿…奶。
“二周,”室内唯一的录音师敲敲玻璃,“你那里头还一直在录呢。”
周喻点点自己的耳机,随后再拿手指了指顾铭,说了句话。
录音师回头,看见顾铭就连忙起身:“哎作曲的真来了啊,刚戴着耳机没听见…你好你好。”
“你好,工作辛苦了。”顾铭跟他握过手。
虽然一般为了不影响歌手发挥,录音棚里的人会尽可能的少,今天竟然少到只剩他们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