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啊,容哥,容容,歇歇行吗?” 吕树提着外卖,给他架好桌子放在旁边,“你这不是养伤呢嘛,你这样不注意休息,腿伤得啥时候能好,听我的,先吃饭行不?”
许容敬脸瘦了一圈,人更白了,生活不规律,导致他整个人看起来有气无力,快要挂了一样。
许容敬搁下画笔,站起来一瘸一拐去洗手,洗完手回到临时餐桌前,开始闷声用餐。
吕树看着担心,问:“许老师,你到底咋啦?”
“没事。”
“你别跟我老这套,说不说?”
“真没事。”
“你不说是吧?我忍你一个星期了,从你这里撬不开嘴,我还不能从别处下手了?”吕树实在担心许容敬再这样下去要一命呜呼了。
许容敬垂着眼帘,依旧不吭声。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不回答,就是人在愣神,当场没把吕树的话听进耳朵里。
吕树见他这副“你以死相逼,我也不会说的”样子,实在懒得跟他废话,揣上车钥匙就去TIME找罗焰算账了。
现在能把许容敬搞成这样子的,除了他那个朝思暮想的明恋对象,还能有谁?
吕树到地儿后,气势汹汹推开健身房大门,正巧遇到任雷下课。
“雷子。”
任雷擦着汗:“树儿,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还没下班吗?”
“我是老板,我想啥时候下班就啥时候下班。”
“哈哈哈,行行行,老板最大。”
吕树扫了眼一楼问:“你们老板呢?”
任雷看着吕树:“咋?找罗哥有事?”
“有事。”
“什么事儿?”
“私事。”
任雷指指休息室,“办公室里呢。”
“谢了。”
吕树拍拍任雷的肩,就去敲休息室的门了。
“进。”罗焰正在看最新一期的拳击比赛。
吕树推开门,罗焰分神去看门口,看见是他,把视频按了暂停,便走到了沙发旁。
吕树:“打扰你了。”
罗焰:“坐。”
吕树坐下,罗焰给他倒了杯水,在他对面也坐了下来。
吕树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说:“罗老板,你是不是跟许老师发生了什么?”
罗焰平静道:“为什么这么问?”
“啧……怎么说呢……容敬这个星期有点变回两年前的样子,让我有点担心。”
罗焰动了下手指:“什么意思?”
“先不说这个,”吕树回忆着问,“一个星期前,就是容敬去医院看腿的那天,是不是你送他回家的?”
那天许容敬发了条朋友圈,拍了张可乐的图,配上文字,罗老板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