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起身,却发现娃娃小裙子的小口袋里掉出了一张小纸条,邢仲晚拿起来。
人生恰如三月花,倾我一生一世念。
遒劲张扬的笔画,邢仲晚在那场荒唐的闹剧里见过。当时那双苍白消瘦的手,在婚姻申请表上郑重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何必呢?邢仲晚笑了笑,将手里的纸条撕碎了,外面下着大雨,邢仲晚打开窗子,一伸手碎片如雪花般落在青石板上,狂风骤雨一下就被冲刷干净。
邢仲晚关上窗子,手机响起。
“老邢,后天有个酒会,我来不及参加了得赶紧回去。你代我去吧?”
邢仲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清源这块我只管投钱,不管其他。而且我明天要去趟邢家。”
薛清怒了,“我问你,清源是你的产业吧,你做甩手掌柜这么多年,我们说啥了,你要去看狮子就去看狮子,喂鸽子就去喂鸽子,一去一年半载,我们说啥了,苦的我一把年纪还没嫁出去。我这个苦啊,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认识你这个没良心的。”
邢仲晚觉得后背发凉,“哎呀,我去,我去还不成吗。姑奶奶,求你别假哭,你这一哭我感觉这老宅里的百年冤魂都要出来了。”
薛清切了一声,表示非常不屑,“放心吧,钟岗和艾玛都在呢。趁着这个机会正是拉拢人脉的好时候,你露个脸就成。”
邢仲晚打了个哈欠,“露脸,清源的官方负责人又不是我。”
薛清的声音秒变猥琐,“嘿嘿,没有什么是你一张脸解决不了的,为了我们的发展也是清源所有员工的殷切希望,大老板你去卖卖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