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快跑啊!”
话音刚落贺濂立刻一马当先,帐篷和双肩包在他身后上下地晃,李逾白先一愣,反应过来时也不自觉地跑起来。
远远地,他听见顾随模糊地喊:“你们两个都欺负我是吗?!”
还有风声,带着微凉的温度吹过草叶踏过泥土。这个半岛没有冬天,他感觉背心发热,脚步却逐渐加快。可能是胜负心,也可能是久违的释放,李逾白越跑越快,路过贺濂时他甚至有空朝他比了个小拇指。
“靠,过分啊!”贺濂喊,想要追上他。
但完全徒劳,李逾白抢先一步抵达山顶,把等着他们的工作人员吓得不轻。
他头发乱糟糟的,脖子挂着闪亮的一层汗,刘海贴着额头,衣服却被山顶的风吹得微微鼓胀了——很清凉。
贺濂也慢一步到了,一来就插着腰控诉:“白哥,太过分了,你哪儿来的体力?”
李逾白头也不抬:“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贺濂服了,帮着他和戴红帽子的华人大叔一起折腾热气球。等其他三个慢吞吞地爬上来时,热气球已经准备好随时升空。
天边蒙蒙亮,海上有一缕金光由浅转浓,就要冲破云层,一直连接到倾斜的月亮。
缓缓升起的时候,顾随扶着边沿,不可思议地叫:“我飞起来了!”
“我有个提议。”贺濂举手,对上裴勉的摄像头,“这样一直飞好无聊,我们来玩游戏吧,就直接说——每个人说一件,团员不知道的事,随便什么都行。”
李逾白惊愕地看向他。
眼睛里都是“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