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太对劲。
既然快乐,为什么完全不想去继续这样的生活?
我想要的在那个酒吧里得不到。
李逾白猛地醒了。
只有更大的,更自由的,更宽阔的舞台。
弹拙劣的吉他,唱不知所谓的歌词,听着台下的山呼海啸。他是个庸俗的人,有着庸俗的表演欲望,并在刚开始踏入光华时,将其视为梦的彼端。
鼓点渐渐缓和了。
第一句是贺濂唱的,他声音偏低,又带着点清爽的少年感,其实挺特别。恰如其分挽回了过分游离的思绪,李逾白为之一愣。
他已经很久没有因为这些事而天马行空地在不该想的时候总是纠结。
一直以为自己找到了平衡点,无所谓地,安之若素地旁观。
直到没有退路,再回去过平凡的一生。
宣告失败。
贺濂打破了这个平衡。
他的部分接在贺濂的后面,李逾白措手不及,进得晚了一拍——伴奏立刻停了,黑长直的录音师从镜子后面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要不要重来。
“重来吧。”李逾白主动承认错误,“不好意思,刚才慢了一点。”
“想什么去了啊?”裴勉笑着捏一捏他的后颈。
李逾白耸起肩膀,不好意思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