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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什么好避的,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李逾白说。

陈戈无奈:“可你也不能直接这么告诉大众啊——哎,阿白,你不会真的是gay吧?得先做几个预案放在那儿。”

像被冷水迎头浇了一身,他心口发凉。李逾白很深地看着他,那目光凌厉,把陈戈盯得心里发毛,才缓缓开口:“我不是。”

“能找到那个贝斯手吗?”贺濂转过头对李逾白说。

李逾白点头:“能。”

贺濂:“把他找到,和白哥一起开记者会,澄清视频里他们什么也没做。之后公关多买点转移视线的通稿和热搜,把这事儿压到苏夙的蓝鲸演唱会,公布表演嘉宾名单,讨论度会直接把这件事盖过去。”

陈戈反问:“如果那个贝斯手不肯呢?”

贺濂:“我和白哥去找他,录音。”

堵在公司门口水泄不通的记者蹲到九点多也没有任何消息,粉丝们早就炸了锅,李逾白的微博却停留在转发贺濂的那一条,没有半点儿动静。

骂公司都骂累了的两天后,夜里,一辆车悄悄地从小区开出门,往四川东路去了。

李逾白戴着一顶棒球帽,几缕头发从边缘翘着,手指敲了两下车窗框:“你上哪儿搞这么好的一辆车?宾利吧?”

“慕尚,让家里人送来的。不过本来也是我的呀,你看车牌都是l0309。”贺濂说,熟练地打方向盘。

突然出现在地下车库的蓝色轿车,外形复古,颜色漂亮,价钱能抵普通人家一套房,还从首都专程运到上海来给贺濂开。但李逾白只说一句这样啊,叹了口气,望向窗外向身后疾驰的夜色。

灯火点点,他说不出为什么会觉得孤独,分明贺濂陪着他,这两天怕出事似的寸步不离,他表现得也很淡定,可心里还是有一块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