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诤言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时长安叹了口气,就这样拥抱着林诤言,躺在床铺里,缓缓闭上眼睛。
……
又是那种仿佛被液体包裹着的感觉。
没有尽头,浑不着力,随波逐流……就像被流放到了世界之外的虚无之中,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抓不住……
只有喉咙烧灼的疼痛才能提醒他,他是活着的。
不,不对。
还有声音——
嘀——嘀——嘀——
就像他曾经在医院里听到过的那种,毫无感情丨色彩的,冷冰冰的,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的音调。
嘀——嘀——嘀——
“喂,诤言,你这次驾驶课又拿了满分哎!你大概是全联邦多少年才出一个的天才来着吧?哈哈哈哈——”
“他可是励志要考进第一军战机团的人,那队伍里哪一个不是驾驶天才。”
“要说真的天才啊,前几年常家的三少爷刚入伍的时候,整个联邦都轰动了好一阵呢。”
“说起来,我在诤言的宿舍里还看到过一张照片——唔唔!”
“啊,诤言你捂他的嘴干嘛?让他说啊!”
“拉开拉开,拉开诤言!让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