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告诉他的。”林诤言抬眼看向沉星岳渟,眼中一片冰霜,冷得不带任何感情。
沉星岳渟就不理解了,问:“即使他被家里安排联姻,你也不会告诉他?”
林诤言倏地低下头,避开沉星岳渟的视线,平静道:“……对。”
沉星岳渟气笑了:“你还真是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啊?只玩游戏情缘,绝不发展现实?”
林诤言紧紧攥着手中的撬棍——那是时长安留给他的——撬棍上有一处微微凸起的毛刺,他用指尖按着那处毛刺缓缓推动,感受着皮肤上传来的仿佛被割裂的疼痛,才觉得胸口那种窒息感不那么要命。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林诤言低声开口:“是的,我和他说好的,只在游戏里相处,绝不……涉及现实。”
“你这样……”沉星岳渟还想说什么,却突然被沉星峙渊拦住了。
“够了。”沉星峙渊道:“长安和诤言想怎么发展,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你少管。”
沉星岳渟翻了个白眼,道:“哥,长安那天在酒吧……”
“你闭嘴。”沉星峙渊皱眉瞪向沉星岳渟:“再说一句,我把你头盔砸了。”
沉星岳渟只得悻悻闭嘴。
两人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了句:“哎,你怎么了?!”
沉星岳渟回过头,却见林诤言紧攥着胸前的衣襟,靠着旁边的一棵树,佝偻着身子,似乎十分痛苦的模样。
他吓了一跳,赶紧跑回去,扶住林诤言,道:“喂!你怎么回事?哪儿难受?”
林诤言此时已经听不太真切周围的声音了。
那种被水淹没的挤压感再次出现,伴随着剧烈的晕眩和喉咙里仿佛要着火的疼痛,让他的所有感官都变得极为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