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会儿,闫乾倒是没什么,依旧是姿态优雅的用餐,让人瞧不出心思来,简乔新觉得有点怪怪的,虽然闫乾没有发火,但他好像就是很不高兴,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就像是刚刚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吃完饭后坐上了车,简乔新抬脚上车的一瞬间浑身僵硬了,他握着车门的手骤然紧握,闷哼了一声。
闫乾第一时间察觉到的,他皱眉:“怎么了?”
“腿……腿抽筋了。”简乔新难受的眉头皱在一起,痛的直抽气。
闫乾二话不说将人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放进车厢里,他快步从另一侧上车,坐在简乔新的旁边,双手搓了搓放在车里的暖宝宝上捂了一下确定不冰凉之后才覆上了他的腿:“这里疼?”
简乔新可怜巴巴的点点头。
闫乾手下用了些劲儿给他揉,他的动作不是很熟练,按到很疼的地上没收住力,直接把简乔新的眼泪都给逼出来了。
简乔新的眼泪珠子往下掉,抿住嘴不发出声音。
闫乾有所感的抬头,就见他惨白的脸上挂着泪珠,红通通的眼眶里满是隐忍和痛楚。
闫乾一颗玲珑心,一见到此他立刻停手:“弄疼你了?”
简乔新轻轻摇头,他的腿被闫乾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像是在捧着珍宝一般,被这么郑重得到对待实在是令人心暖,于是清冽的声音带着软乎气:“没事的,本来就是疼的,不关您的事情。”
纵使他这么说,闫乾也还是放轻了力道,声音低沉:“一会让保姆过来,再给你揉揉。”
简乔新闻言轻笑,他道:“哪有那么娇贵了。”
“娇贵点怎么了?”闫乾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又不是娇贵不起。”
简乔新一愣,不自觉莞尔一笑,从小到大还没有听过这种话,他的人生供奉忍字,凡事都是忍,这个世界太残酷了,他得活活小心翼翼才行,没有人惯着他,他得坚强。
但是有一天,有一个总是欺负他的坏人却允许他娇贵一点。
哪怕只有这么短短几个月,简乔新也觉得很知足,人生苦短,拥有过,就够了。
闫乾见他舒服点了便松了手,坐到他身侧,口袋里面的手机在响,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的来电显示闻原两个人,男人微微皱眉,接着毫不犹豫挂掉了。
简乔新多看了两眼,有点好奇,但没有多问。
车子停在了医院的门口,他们进去孕检,这次的很顺利,检查出来的结果很好,胎儿很健康,胎位也很正。
医生说挺好动的,有点调皮。
简乔新闻言瞥了闫乾一眼:“那应该是随他爹。”
闫乾挑眉:“夫人,你说话可要讲证据,叔叔可没乱折腾人的恶劣基因。”
对外为了让简乔新不那么尴尬,被人说人情人,闫乾偶尔被称他为夫人,男人的嗓子每次念这两个字的时候总是带着点笑意,像是浓稠丝滑的巧克力一般又甜又温柔。
简乔新悄咪咪瞥他一眼。小声嘟囔:“你有。”
闫乾凑近了一些,捏了一把他的脸:“说我什么坏话呢?”
“不敢。”简乔新拍掉他的手,脸也不知是因为被捏红的,还是害羞,他环顾四周一圈,轻声:“别这样,这还有人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