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怕野叔会怀恨在心对如琢做些什么。
梁如琢笑得直亲他:“你真疼我。”
文羚皱着眉,这才注意到茶几上的银色手提箱。
“是枪哦。”梁如琢把手提箱推到文羚面前,“上实弹的那种。”
文羚将信将疑,打开却是满满的一箱药,都是他吃到一半的进口药,一直在老宅的小卧室抽屉里放着。这两天梁如琢买了一些医院能买到的药品,但进口药短时间内弄不到。
见小嫂子呆坐着,梁如琢趁机把温凉的手塞进他的睡裤里,抓住他软乎乎的屁股蛋暖手。
“太冷了,真的太冷了,我要感冒了亲爱的,会病得很重,卧床不起,你要用嘴把药喂给我。”
文羚红着脸把他的手抽出来,揣进睡衣里暖着。
“谢谢……嗯……”
“你想知道老大现在在干什么吗?”梁如琢笑出了梨涡,“他居然想到查各个药房卖出心脏病药物的记录,但是没关系,我们在部队里一直都是侦察和反侦察的对手。”虽然不分胜负。
“听说老大在他们纨绔圈子的聚会上发疯,抓着郑昼问心脏病到底是什么病。你说这是个什么混蛋。”
“让老大也急出心脏病来,大概就知道体谅病人了。”
梁如琢观察着小嫂子的眼神变化,其实他也一直想知道,嫂子心里到底有没有大哥。
第36章
文羚嘴角迅速地略过一丝嘲讽笑意:“他现在就像发现自己钱丢了的虚伪银行家。”他当然会大肆搜找钱的下落,因为这触犯了他的尊严,而不是因为缺钱——文羚对梁在野的个性实在再了解不过了。
梁如琢忽然发现自己喜欢他的声音,弱而平淡,咬字清晰,居高临下地批判着强者。
文羚利落地拿酒精和棉球给他掌心的擦伤消毒。擦伤是翻窗时不小心刮伤的,因为他当时走神去想留在家里的美人了。
他打开手提箱第二层,里面放着厚厚的一摞水彩画,纸张有几页是褶皱破损的,看得出来上面曾经蹭上了什么脏东西,现在已经干在了纸面上。
“这是你小时候的画吗?”梁如琢从文羚手里拿了个棉球,细心地把纸面上的脏渣刮掉,“怎么拿来垫床板了,之前睡在你的床上我就觉得有点硌。”
他能隐约猜到这是曾被梁在野扔掉的画,所以才把它们带过来,小嫂子很聪明,他会知道谁最珍惜着他。
果然,文羚盯着那一摞画沉默下来。
半晌,他夺过那摞画甩到地上,像梁如琢教训自己的学生们那样严厉地说,“别捡别人不要的东西。”
外边还在下冻雨,楼顶的广告牌被狂风刮断了,一路砸着阳台护栏坠下去,窗外巨响震耳欲聋。
文羚抓紧了心口的衣料,痛苦地皱着眉,慌乱在满桌的药里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