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秒后吉普车带着四名毒贩逃脱,行动组的人见追击不成,冲到赌场正门抢走两台赌场的专车。
下山的路只有一条,长约十公里,他们一直追到山下五公里外的一条商业街上。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街上的商铺都已关门,行动组的组员小心走在街上,听着风声、闻着血腥味,找寻藏匿的目标人物。
在这漆黑的街上,有家诊所亮着灯,门前挂着两个橘红色灯笼。
和维斯赌场的一样。
吴天和戚文川对视一眼,小声叫来另外两名队友,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戚文川大胆推开门。
一个大概十八九岁的小护士站在前台,低头整理病历,见到他们后并不惊讶,神色淡淡地问,“来找陆医生治伤?他现在不在。”
“陆医生?”吴天说。
“你们是来治病还是来找人的?”护士见与她对话的男人面露疑惑,又问。
戚文川警惕地看了看地板,没有血迹,又抬头望望周围,静得瘆人。难道找错了?他扭头去找身后的钟复,然而甫一回头,空空无人,哪还有他的两个队友?
短短几十秒,钟复和杜四凭空消失。
“人呢?!”
戚文川僵住,脸上冷静的表情像裂开般,他惊慌出声,吴天没有回头,瞬间举枪对准前面三米处的护士,厉声呵斥,“怎么回事!”
护士仍然不理睬。
吴天收紧握枪的手,“我问你人呢!”
这下,护士抬起头了。
皱起眉,像是被叫烦。
神色高傲冷漠。
而方才还亮如白昼的私人诊所,暗下了。
☆、1.6
6.
其实如果行动组的人再稍微留心点,会发现前台护士的声音和刚刚开车带走毒贩的声音一样。
黑暗里,吴天和戚文川全身肌肉绷紧,像被拔了毛的野兽——在未知的处境里愤怒、无措。两人渐渐分开,吴天试图找到一面墙,让自己少些危险,不过实在是太黑了,他到现在都看不清东西。
吴天屏着呼吸,一天天后退,背部突然撞上个人。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那个人悄悄咧开嘴笑了。
他的敌人左手握着把手术刀,右手捂住猎物嘴巴,迅速将刀子捅进他左侧的腰部,吴天闷哼一声,剧痛通过神经线钻上大脑,他想要转身将敌人击中,可是对方一脚踢在他猛流血的腰侧,疼到他面目狰狞,重重摔在地上。
而在皮肉刚接触到地面,吴天的心就顿时向下沉——完了。
果然,有人踩住他的左手,刀子插入他的右胸,吴天扣动扳机。
“砰!”
慌乱中,枪声响起。
白色地板砖被染上艳红。
行动组的一名成员瘫倒在地,□□从他手里脱落,里面仅存三颗子弹,第四颗在刚才的打斗中被打进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