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他停下来。
许约:“什么可能?”
“是有人蓄谋已久,故意借她和陆仁琛关系变差的这个机会,将事情爆出来,这个人知道陆氏的所有秘密,对高层们的动态了如指掌,综合这些,能做到的只可能是陆氏的现任掌权人。”李洵玉探究地望向许约。
“是你的养子陆殊同,设法将这些文件送到李姗面前的,对吗?”
他恰到好处地停下,似乎要等许约解释。
许老板将照片捏在手里,镇静地说,“如果是陆殊同做的,那你应该找他,来找我做什么?”
“陆殊同一直都对集团内的事漠不关心,掌权人这个职位对他来说形同虚设,不是他。”李洵玉没有正面回答,说了这么一句话。
许约顺着他的思路走,“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吩咐他这样做?”
“难道不是吗?许约,”李洵玉轻声道,“那天我在医院前差点被炸死,陆殊同拿着刀过来想杀我,而后来你出面制止,他虽然不乐意但还是照做。以前我对你们不了解,传闻你恨不得他快点死掉,但在那晚,我看出了你对他的厌恶,但陆殊同....对你却不是这样的。”
“你想说什么,”许约冷声打断他,他听出对方话里的暗示。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李洵玉说。
许约呼出口气,“所以呢,你特意过来,是想来说你看出了我和陆殊同之间的关系,还是在暗示我和两位陆氏高层的死有关?”
李洵玉没回答,他开了个新的话题——“昨晚我在李姗的办公室除了找到这些文件外,还看到另一份文件,里面全是陆赋生死的那天进出隧道的所有车辆照片,其中一辆,就是这台越野车。”
李洵玉指了指照片上清晰的车牌号码。
“许约,你对它有印象吗?”
“没印象,”许老板说。
李洵玉微笑,“我本来也是,但是那天在医院被陆殊同又是炸弹又是刀子的攻击,我很生气,闲着没事做就去查了下他的资料,这么巧....他名下就有辆车牌号为AX4958的吉普车。于是我又让人去查在陆仁琛死的那天这辆车的活动路线,但是贫民区内管制很差,很多地方都没有摄像头,所以.....我无法确定这辆车是否和陆赋生的死有关。”
李洵玉歪了歪头,凌乱的红发散落,有几缕微微遮住了他姣好的面容。
“陆宁和林奕恒或许会觉得李姗的死和陆仁琛有关,但陆仁琛不会,他知道自己谁都没杀,并且还有人想要嫁祸给他。面对这种情况,他首先会去做的就是查清楚两个人的死到底是谁造成的,如果我能通过看监控录像而找出陆殊同在那天有开车进入过贫民区,那陆仁琛同样可以,他会怀疑上你们。”
“今天我刚和陆宁见完面,把那份写着陆仁琛各种犯罪事迹的文件给了他,顺带也将李姗办公室里调查陆赋生死亡的资料都毁掉了。许约,我来这里是想说——虽然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但不可否认我对你很有好感,甚至算得上是这二十多年来唯一上心的人,我不清楚你和陆殊同之间有什么勾当,不过如果真的有,并且和陆氏两位高层的死亡有关,那不妨认真点,把这些善后工作处理好。”
他微微探过身,“你觉得呢?”
许约一语不发。
李洵玉:“别担心,如果真是你做的,我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