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闷着想的时候就只是恨他,恨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恨我对他那么好了,但他对我只是逢场作戏;知道他们通电话之后忍不住想要去找他质问他。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之后,原本那种恨就变了味,想欺负他,让他被全世界孤立,以后只能找我求助;可是欺负了又不恨了,还觉得心疼”
李孝铠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想说了童衍听,童衍撇撇嘴,啧了一声:“其实他也什么都没做吧,没有去偷你爸文件啊、窃听你们对话的行为吧?既然没有的话他都不在你家了,你也不必想这件事了。”
确实,管家和私人侦探查了个底朝天,邓渔唯一一个可以称得上是疑点的行为就是和姓仲的通电话,其他时候比任何一个陪读都要乖。
“不过我觉得他有衍生味这事儿倒挺古怪的,我们出生那会儿衍生剂都是按需分配,甚至要去跟科学院申请才能拿到吧,最近几年倒是可以花钱买了”童衍给枪上了膛,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李孝铠看童衍打了个八环,又咬了咬牙,其实在n国境内,要查的话还是可以查到的,十八年前分配到衍生剂的每个家庭和每个婴儿都应该被记录在册。
可李孝铠觉得有些疲,不想查了,他想听邓渔亲口告诉他,他甚至破罐子破摔得觉得既然没有造成实施性的损失那就随他去吧。他对邓渔的感情和他对这个家族的责任感混杂在一起,让李孝铠时不时觉得迷茫,冰火两重天、灵肉分离。
很多事他不该做,可是想做。
很多事他必须做,可是不愿意。
李孝铠现在束手无策,像是被关在推进河中央的车中,只能看着车子慢慢下沉、水一点一点淹没自己。
很快就到了新年,李家主宅在全市燃放了三天三夜的烟花以求北约市和李家的吉利,新年李孝铠就要满十八周岁了,主烟花是由他点燃的,一束银白色的光束冲向天空,在所有人的瞩目下在空中炸开,布满整个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