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你想的那样,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甚至不敢直接告诉他,班上男生讨论女孩子时兴致缺缺,他是真君子,而我是真不感兴趣。
沈路沉默了好久,我同他一起屏气凝神,眼眶湿润,再迟一点就要掉下泪来,久到我差一点就要活不了了。
他站起来抱住了我。
我又喜又怕,像小时候一样伸出胳膊,紧紧搂住沈路的腰,一言不发,等着他审判我。
没事的,没事的。他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熟稔地哄我,宝宝,不要害怕,你是我的宝宝,也是干爹干妈的宝宝,我们都爱你。
他蹲下|身,强硬地扶正我的脑袋,掌心贴着我的脸颊,忽然越过身来,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吓得魂飞天外,这样亲密的举动最近一回也已经是发生在七年前,我十岁他十一岁。
沈路低头,握住我的手,脸颊微微泛红,说,宝宝,不害怕了吧。
——原来是这样。
我松了口气,又有些怅然若失,总之是百般情绪交织,一团乱线里找不出线头。
想什么呢宝宝,沈路手贱掐了下我的脸。
我俩并排坐在小床上,沈路膝上托着一册满满当当的相簿,编号写着三。
据说我婴儿时期长得特漂亮,林女士何其爱小孩的一个人,咔嚓咔嚓,拍了无数张照片留念,从此攒相簿这件事就成了我家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