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
刘婶以为他没吃够,笑着道:“不够还有呢。”随后叹了声气,“谢谢你陪着他,自从他奶奶走了后,活得很苦很累,对于吃饭,只要能吃饱省钱就行,也苦了你这小家伙跟着言仔天天吃面包。”
莫白没说话,愣愣地看着她,回过神嚼了嚼嘴里的东西咽下,竟然尝出一阵苦味。
这个村子的人普遍都很穷,心地却非常质朴,知道顾言薄的生活来源只靠着助学金和打工,纷纷问顾言薄还缺不缺钱,不够他们这有。
顾言薄眼底闪过一道光,笑着拒绝,“我真有,学校给的助学金都很足,我没再去打工了。”
莫白伸出粉嫩舌头舔嘴巴,鄙视地在心里道:“上午还说没钱,说谎真有一套!”
这些人拉着顾言薄聊了许久地话眼看吃饭时间快过了,想起顾言薄还未吃饭这才放过了他。
人都走了后,刘婶刚好做好饭菜招呼顾言薄来吃。
顾言薄瞧了眼正趴在一边躲太阳的莫白,揉了揉他脑袋,走到桌前。
刘婶大约是很久没见着他了,话多了起来,聊了些家长里短,她顿了顿道:“你父亲……”
顾言薄夹菜的手一顿,抬头对着刘婶露出算是一个温和地笑:“刘婶,这个人我没见过他了。”
刘婶见状连忙把话题岔开,收拾完东西,顾言薄回身拉开带来的书包,翻出一包信封递给刘婶。
刘婶接过,打开,里头塞着的是好几张一百的钞票,立即推了回去。
“言仔你这样做伤刘婶的心了。”
“你奶奶还在的时候,她帮我当成姐妹照顾,如今她走了,我也就在你回来的时候帮衬着,什么也没做,我——”
刘婶说着说着眼泪出来了,像是生了顾言薄的气,转过头不理会他。
顾言薄看了眼至今都打理得非常好的屋子,垂下眼帘,“要是奶奶在,她也会同意我这么做。”
这间小房子陷入某钟沉重的哀伤。
顾言薄算起来从小是由奶奶带大的,小时候一放暑假,父母就把他扔给奶奶,之后夫妻吵架次数越多,渐渐地顾言薄自己都要求要去奶奶那儿。
这样的家庭,让他从小跟奶奶感情深厚,以至于奶奶的去世,对他的打击很大。
眼见着气氛越来越不好,莫白瞧着没人管他,甩了甩尾巴直接跳上桌子,打算叼起一块肉就走,被眼尖的顾言薄当成抓住。
“不行,这肉太油,你吃会拉肚子。”
莫白前肢被人捉住挣脱不得,不服气,把头扭得老远。
你刚刚不还装深沉,怎么反应就这么快!
“这小家伙还挺贪吃的。”刘婶笑着道。
“是。”顾言薄垂下头,揉着莫白颈部的毛,莫白舒服得把头抬高,“是个贪吃鬼。”语调轻柔,带着宠溺。
糟糕的气氛顿时被莫白扫得一干二净。
顾言薄这次回来是专程来扫墓的,明天是奶奶的忌日,他把要用的东西全都准备好。
外头有人敲门,打开门是附近一邻居,说他家孙子有一道数学题不会做,让顾言薄去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