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冠成喉结滚动,心里感叹:邹宇扬相中的人,果真绝色。
宁越的手指顺着他的下身摸去,他从善如流地挺着腰,打算真正享受一番。
"噗嗤”,有什么碎裂了的声音。苗冠成听不着了,他疼得昏死过去。
5.
宁越倚着座椅靠背,缓缓吐出一口气,他受了伤,苗冠成也受了伤,公平。用脚踩住苗冠成白岑岑的一张脸,给邹宇扬打了个电话。这是他两年里第一次主动联络那个人。
"喂?”邹宇扬的声音里也透露着明显的惊诧。
"来接苗冠成,他要死了。”
电话挂断以后,宁越的眼前是一片灰。车门被拉开,邹宇扬来得很快。
一只手伸过来,宁越肩膀一缩,以为邹宇扬会打他。但邹宇扬只是把他扯了出来,抓着他的肩膀,酝酿着晦暗的怒意:"你疯了?!”
咬着唇瓣,宁越红着眼睛不吭声,两手互相交握,攥得骨节都泛白。
邹宇扬把他推开,去查看苗冠成的伤势。
那人脸白得没了人色,就着倒下去的姿态一动不动,还好摸着还有鼻息。
"你回学校等着。”
邹宇扬的话里听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宁越捂着自己的一边手肘,看着车轮碾向远处去,抬眼笑了。
再也不会有狗来守着他。
他朝街边啐了一口。
夜里,宁越被倒吊在一间空室里。他来过这,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来了。可世事难料就是世事难料。
"苗冠成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颅顶疯狂充血,他看着眼前的邹宇扬眼睛发花。这人站在他跟前,像座碑似的。恶毒的丰碑么?
"他不会拿你怎么样。”回复是波澜不兴的。
"你会拿我怎么样呢?”发问甚至带着些天真地好奇。
"为什么伤他?”
"以牙还牙。”脖子艰难上拗,"人之常情,很难理解吗?”
邹宇扬一拳击在他的肋骨下方。他像条鱼似的扳了扳,挣不动了,就来回荡。拴着他脚腕的绳子晃悠悠的绷直了,响起吱嘎声。
"他对你的好你都记不着?”
初时,苗冠成确实也把他像个精巧的宠物那么捧着。但热脸贴着冷屁股贴久了,就滋生出仇恨来。
"呸!”唾沫溅在地上,他彻头彻尾地唾弃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