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秦隐一挑眉:“还不睡?”

江时掂了掂怀里的小家伙,笑:“它好像饿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楼下,江小白和江大白各霸占了一块沙发,江时给它泡了羊奶粉,但是现在太烫,得冷一会儿。

两个人坐得极近,腿挨着腿,热源隔着薄薄的衣料存在感极强,江时有点心猿意马,又舍不得挪开。

秦隐伸手挠了挠小猫的下巴尖,小猫舒服地喵了一声,讨好性地舔了舔他的手指。

他恍然未觉,抬眼看向江时:“我明天早上要出去一趟,大概下午三点左右回来,你记得按时吃早午餐。”

江时傻愣愣地看着小猫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他的手指,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偏执和占有欲来的悄无声息,又迅疾猛烈。

明明眼前这个人,从头发丝儿到脚后跟都该是他一个人的!

半晌,江时不由分说地把秦隐的手拽了过来,动作强硬地用纸巾将小猫刚才舔过的地方擦拭干净。

秦隐:?

江时瞪他:“你以后不许给它舔。”

还是第一次见小朋友这么凶,像只浑身炸着毛的猫儿,薄唇抿得极紧,长而微卷的眼睫下藏着一片化不开的冷冽,锐气丛生。

秦隐却没觉出哪里不对,反而觉得这样的他更有意思,让人忍不住地就想逗弄。

“有点凶啊小朋友。”

秦隐努力按下微翘的嘴角:“它也是我儿子,就只许你碰不许我碰么?”

江时这才陡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他僵硬地放开他的手:“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隐哦了一声,要笑不笑地勾了一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