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来这儿的目的本来就只有一个,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从一开始就不会走这一趟。
江时沉默了很久,久到秦隐还以为他是打死都不会再开口了,却听到江时反问道:“那你呢?当时又为什么突然退役?”
秦隐被他一个反问打的措手不及,半晌后失笑。
小朋友挺聪明,还知道自己不想说的话可以反将他一军。
看着他的眼睛,秦隐突然福至心灵,不可置信地看他:“……你当初不肯签是因为我?”顿了顿,他又觉得不对,“可是那时候……”
“你没有对外宣布,”江时有一瞬间被戳穿的难堪,他别过头,“但是我偷听到了。”
秦隐哑然。
还真是。
心尖最柔软的地方梗着的那份心疼就好像突然有了实质,沉甸甸得更难受了。
秦隐静静看着他,看着他揪着衬衣的指尖因为攥得太紧而泛白,突然问:“江时……你是不是喜欢我很久了?”
江时猛地抬头看向他,那表情太奇怪了,满满的藏着的都是秦隐看不懂的复杂。
许久,他往后靠了靠,凉凉一笑:“你觉得呢?”
“这个答案,你不会知道的。”江时又道。
这是秦隐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带有如此攻击性的表情,冷冰冰的,挂着刀尖,只一眼,让人遍体生寒。
秦隐有一瞬间的错觉,他本来就该是这样的。
“其他的我都坦白了。”江时缓缓搭下嘴角,又是他最熟悉的白兔·江。
“所以我们还做吗?”他问。
像是为了针对他那一句不知道该不该算威胁的威胁,江时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明天我不出去,我可以在床上呆一天。”
“……”
小朋友也不知道在哪长大的,这么能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