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开始就被蒙在鼓里,所以才对那些虚伪的善意充满感激,而当这一切都变成谎言的时候,那种强烈的恨意,江时比任何人都能理解。

但那时候,他们是共同点的,他们的父亲都是人渣,却有一个对自己很好的温柔母亲。

秦隐陪他在花园里吹了半个小时风,直到正厅有人来寻他,秦隐才站起来:“对了,我叫秦隐,你叫什么?”

江时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倨傲地转身,抬着下巴走了,头也不回。

江时才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就是最最讨厌的江家人。

三个月后,江家举家搬迁到了国外。

那一晚对秦隐而言只是一段小的不能再小的插曲,连半点涟漪都没溅起过。

所以他从不知道,后来,是管家爷爷将他从江家接了出来。

他的母亲是外公唯一的女儿,江时也是后来才知道,外公家是真正的贵族。

江时再次听到秦隐这个名字时,秦隐十七岁,以i这个id第一次带队出征,年少成名,被国人给予厚望。

事实上,江时在前几年从没有刻意去收集过他的消息,也只有在敲累了键盘才会偶尔想起那一日。

但那一天,突然收到他的消息,江时才开始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直接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他甚至从不知道自己前十三年的生命中出现过江时这个人。

“管家爷爷,”那是江时第一次任性,“我想见一个人。”

他现在在慢慢学习隐藏自己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