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毕业两年,可不就快十年了吗。
十年啊,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再长的故事十年也总得有一个结尾,可他们的故事十年了都没有开始。
既然贺棠溪没那个胆量,那就让他在背后推一把,他们之间总要有个开始,才能发展下去。
两个人都没搭他的话,连他怀里的幼猫都察觉到了这凝滞的气氛不再喵喵叫了。
“咳”贺棠溪忍受不了这沉默的氛围,他咳嗽了一声准备开口说些什么。
“你”林靖予的视线移到了贺棠溪脸上,他欲言又止,“你是不是又谈了个女朋友?你们公司的小艺人?”
贺棠溪的表情一下全僵在了脸上,他话都说不利落了:“你怎么知道的?”
他当然知道,从大学到现在贺棠溪谈了多少女朋友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他都知道。
林靖予不是不生气,但贺棠溪上了大学,成年了,他真想做什么他也拦不住,没法管,也没有由头管。上初中高中时他可以说是为了学习不能早恋,上了大学他有什么理由不许贺棠溪恋爱呢?
这气来得莫名,林靖予最终把它归咎到对贺棠溪频繁更换女朋友的看不惯和不满上。
林靖予的爱情观很理想化,他不想追求所谓频繁更换对象而获得的爱情新鲜感,他追求的是从一而终,只要爱上,那就是这个人。
但人和人的思想总是不一样的,他不知道贺棠溪是怎样的想法,他能做的就只有规劝。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林靖予表情变得严肃,“既然和人家女孩在一起了,就好好对人家,别老换女朋友,这样不好。”
贺棠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努力在脸上扯出一点笑意:“好,我一定好好对她。”
向嘉时在旁边冷眼看热闹,一边骂贺棠溪活该,一边又心疼他觉得他可怜,他换了个话题缓解气氛。
“说了这么会儿了,它到底叫什么名字?”向嘉时指了指膝头的猫,“真叫糖糖啊?我觉得它黑得像个煤球,不如叫煤球吧。”
这两个人都没有心情接他的话,贺棠溪敷衍地笑笑,说:“煤球听起来不错,就叫这名字吧。”
煤球的名字就这么草率地让向嘉时定下了。
林靖予起身准备走:“我一会儿还有事,先走了。”
贺棠溪见状也慌忙起身:“不,不留下吃饭吗?附近新开了一家餐厅,我还想着咱们中午去那儿尝尝鲜。”
他语气里带了几分极隐蔽的恳求:“一块儿吃个午饭再走吧。”
林靖予摇头拒绝:“下次吧。”
贺棠溪见约饭无望,只能垂头丧气地和林靖予告别:“那好吧,我送你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