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咳。”叶思栩赶紧打断思路,沾了水的手掌拍在面颊上,叫自己好好清醒清醒。
“笃笃——”
洗手间的门忽的被敲响。
叶思栩一顿,面对着镜子里没穿衣服的自己,和手里的底裤,傻眼。
“怎……怎么了?”叶思栩有些慌乱地问,快速拧干手中的裤子,搁在一边,快速抽下另一侧衣架上的浴袍,随手甩开裹在身上。
“你没事吧?”秦越鸣的声音有一抹明显的喑哑,不知是不是因为黎明时分的缘故。
叶思栩一边系带,一边问:“你要用洗手间是吗?稍等。”他看一眼洗手台上的裤子,拿过来随手塞进浴袍兜里。
打开门后,叶思栩见秦越鸣眯着眼望向自己。
他的浴袍也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像是随手一绑,胸口露出大片线条迷人的肌肤。
“那你用吧。”叶思栩也不知道他怎么忽然起来了。
秦越鸣抬手揉他的脑袋:“我来看看,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有。”叶思栩心虚,左手按着自己的浴袍口袋,“没事了,就是上个厕所。我先……先回去了。”
说着,鱼儿似的从秦越鸣身侧快速游走。
秦越鸣在他身后看一眼,皱皱眉,走进洗手间。
进去后,见到洗手台有些水渍狼藉,而有一块拆开的香皂,显然是在洗东西。
这个点,洗什么?
秦越鸣疑惑地想。
做导演的职业病,他又是惯常喜欢琢磨角色思维和行为逻辑。
解决膀胱问题的同时,秦越鸣便快速想清楚了——
一个男孩子,凌晨时分,在洗手台用香皂洗什么?
尤其是他的T恤和牛仔裤都已经被送过去清晰。
秦越鸣扫一眼搁在香皂瓷碟旁边的洗手液、洗面奶。
排除是洗手、洗脸的,那么唯一可洗的就是……
他勾唇,洗手时对着镜子淡笑。
年轻气盛,真好。
等秦越鸣经过叶思栩客房时,眯起眼,掠过一个想法:那么刚才小兔子的浴袍底下,是什么都没穿?
只要一想到小兔子浑身光溜溜、白嫩嫩,秦越鸣也感觉不太妙。
回房的叶思栩想半天,明天底裤肯定干不了,那怎么办?
他看一眼搁在椅背上的裤子,算了明天早上去洗手间用吹风机吹干吧。
他无望地将被子翻个身,继续躺进去,只想再睡一觉,速速将这件丢人的事情忘记。
第二天,果真是秦越鸣敲房间门,叫他起床。“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