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冰凉,事物繁多,原本插花画画保养得宜的手几天下来就变得粗糙。
这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卫珺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才能回家,而国外的夜晚太混乱,他又长了张漂亮的脸......
卫珺少不得被人调戏,有一次他被一个醉汉拦住,醉汉强把他跩到怀里摸,卫珺拼命反抗却被醉汉扇了一耳光,耳膜嗡嗡作响,嘴里有铁锈味道。
那一瞬间卫珺想,算了吧,他都已经这样了,他逃不出去了。但下一刻他又想到了池越,趴在他床边很认真说玫瑰没有他漂亮的池越。
勇气和力量突然涌现出来,他用尽全力朝醉汉的胯下一踢,然后推开他跑回了家。
卫珺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颊已经高高肿起,嘴角也被打破了皮,头发凌乱,衣服皱巴巴的还满是灰尘。
卫珺心里满是委屈,一眨眼,泪就顺着肿起了的面庞流了下来,他一边抽泣,一边叫着池越的名字。
他好想池越,想见他,想让他亲让他抱,想让他对自己说情话,想在他怀里发泄出自己所有的委屈。
在卫生间哭完一场之后卫珺的心情稍稍平复,等到他躺在床上时,委屈与寂寞感又重新席卷而来。卫珺抱着被子,假装是抱着池越。
他轻声说:“其实管家说的都是假的,对吧?”
“其实你才没有恨我,只是,只是有什么原因才不来找我的,对吧?”
“池越,我好想你,”卫珺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我真的好想你,你能不能来找我?”
深夜寂静,无人回答他的问题。
第8章 15-16
15
卫珺没再去洗盘子了。
他去饭店结算工钱时脸上的淤青还没消下去。老板看他可怜,便对卫珺说附近的庄园为晚宴招服务生,虽然只做一晚上,但是报酬丰厚。
卫珺去应聘了,面试的人只扫了卫珺的脸就通过了他,但卫珺脑中突然浮现出什么上流社会淫乱派对海天盛筵等不好的猜想,他再三询问,面试的人笃定告诉他,就只需要端盘子就好了。
宴会定在这周末,卫珺中午去做准备的时候管事的人给他发了一套旗袍,说是晚上的时候穿。
他见卫珺呆着不动,就耐着性子和他解释道:“来的是中国的客人,主人说宴会要有点中国元素。”
卫珺点点头,然后去更衣室换上了旗袍,旗袍是中短款,叉开到大腿上一点,上身包裹的严实,并不是很露,卫珺虽然胸部是平的,可那两条腿又细又直又白,透着一股的肉欲感,而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些。
晚八点宴会开始,情况和管事者说的一样,只用端盘子上菜就行,活很轻松,也没人为难他。
又过了一个小时,晚宴结束舞会开始时那位中国客人才姗姗来迟。
卫珺也是中国人,自然对这位中国客人很有兴趣,他好奇的去看,却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走了进来。
是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