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去碧水湾玩几天?”宋啸等他闹够了,按住他乱动的爪子。一个浑身腱子肉的现役军人把他拿住,那秦祯也只能被老实拿住,于是不再乱动,只拿自己露出来的小腿撩拨他。宋啸还穿着部队的便服,料子防水防潮,只是特别粗糙,没一会把秦祯的小腿就给磨红了。

“自讨苦吃!”宋啸嘲笑他,亲了亲他的鼻尖。

“不去、好热、不想出门!”秦祯一边摇头一边躲开那些吻,拒绝得直来直去,反正他说了一千遍讨厌,宋啸也还是会贴上来哄他。

“你现在娇气,等老二和老三回来了,有你受的!”宋啸果然凑上来,按着他的腰,把他又往里拉,两个人的身体已经贴紧得不能再紧,可秦祯偏把脑袋使劲朝后仰着,不给他亲。嘴里“哇啦哇啦”小声却聒噪地抱怨:“那我吃不消嘛吃不消!”

“吃不消就跟我走。”宋啸循循善诱。他耐心足得很,叫秦祯干什么他开始都不肯答应,但往往耐住性子,和他磨上一磨,那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于是看到秦祯继续天真烂漫地摇着脑袋,他也不恼,也不急。机会有的是。

2.

秦祯趴在吊床上吹风,脸贴着网眼,把鼻子挤了出去。一个高瘦白晰的青年拿了把扇子,一把拍在他背上,“怎么这么躺着,不勒得慌?”

问的是他的脸。

秦祯把自己的脑袋一拔起来,果然已经勒出了几道印子。

“二哥!”他抢下宋决手中的扇子,明显比见到宋啸的时候要高兴。

宋决替他揉了揉脸上的红印,手指顺着后颈划了一道,摸下一手的汗。

“嫌热怎么不进屋里待着?”

“等你!”笑得温顺又乖觉,可这真是摆明了说瞎话了。要等人不在前院等着,跑到后院趴着,脸皮厚得很担得起一句“大言不惭”。

宋决没揭穿他,拈了颗放在吊床边上的果子慢悠悠地吃。吃完也不见他起身,觉得无趣,转身要走。

这时秦祯才动。

从吊床上翻下来,轻飘飘地落地。他身子天生就比别人轻,学校里的音乐老师说他小时候应该学跳舞,有天分。但他才懒得去吃那份苦。

裤腿卷边卷到小腿肚,跺跺脚,料子就垂下来。袖子也一起拉下来,从后头一把把宋决搂着。他怕晒黑又不想涂防晒,出了院子,夏天里也坚持穿着长衣长裤,他不出汗谁出汗?

宋决被他湿漉漉的身子箍住,只能回头。对上他水汪汪的一双眼睛,就知道他又有所求。

有所求秦祯也不直接说,软着一把嗓子不停地朝宋决耳朵边上吹气,“就你一个人回来?宋鸣没跟着?”

宋二宋三一个学校,以往都是同进同出的时候居多。

“他们专业放得晚……”宋决说话总是没头没尾的,那句话结了,他气却不断,像是随时能接上。放在往常,秦祯早不耐烦打断他了,今天却有点不好意思插嘴似的,只能在心里叹气,宋决做事也太图着周全了,每句话都非说得有进有退,可真讨厌!

于是宋决真的接着那句话说了,“…你要找他,何苦现在这样来撩拨着我?”

秦祯乐呵呵地把手顺下去,发现宋决真硬了。

“哪里哪里…我就是找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