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呈音掀开被子爬起来,睡太久,身子乏得不像话,床单上到处都是斑斑驳驳干透了的水痕,淫/乱得没法再多看一眼。
浴袍挂在沙发靠背上,他打赤脚走去穿上,地毯是厚的是软的,他昨晚曾跪趴在上面承受过疼爱,所以...苏呈音羞耻地猜想,所以也把人家的地毯弄脏了吗?
客厅有说话声,只说了几句,又传来关门声。
苏呈音脚步虚浮,大腿根酸得厉害,他磨蹭到客厅去,看陈祈提着一袋子香喷喷的外卖,是红豆粥的甜味。
陈祈看到他就笑起来,笑得那么好看:“睡醒了?”
“没醒呢,”苏呈音哑声道,“梦游呢。”
陈祈把外卖放到茶几上,走过来壁咚他:“音音。”
“干嘛呀。”
“音音。”
“干嘛呀。”
“音音。”
两人比过家家还幼稚,苏呈音先认输:“想喝水,也有点饿。”
陈祈亲他,把他牵到沙发里坐下:“我叫了客房服务,等会儿他们会上来收拾一下。”
苏呈音“嗯”了一声,问他:“床单,能不能我们先拆下来...”
“能,”陈祈低笑道,“你先吃,我去拆。”
红豆粥软糯,肠粉和烧麦都是苏呈音爱吃的口味,他细嚼慢咽,胃里一热乎整个人都活络过来了,特别矛盾的,虽然乏累,可也有一种轻松酣畅的痛快感。
陈祈把被单团在一起放到床边,又去开窗通风,窗外夜色通透,闪出几点星光来。
两个人慢吞吞地吃完晚饭,刚在沙发里靠成一团就听门铃响,客房服务生来清理卫生了。
苏呈音脸皮薄,从头到尾把脸蛋遮得严实,服务生们在房间里忙活,他就拽着陈祈窝在沙发里装鸵鸟。
电视在放一部海洋纪录片。
谁也没认真看,挤在一起边玩儿手机边讲悄悄话。
“毛非给我发了好多消息,大概全是在问我doi是什么感觉。”
“你怎么回的?”
苏呈音把手机拿给陈祈看:“我...我还没回。”
陈祈扫了一眼屏幕,毛非咋呼呼的,三句话里一句在骂他过分两句在问爽不爽,陈祈难得站队他方,也压低声问:“爽吗?”
苏呈音有些害羞,顿了顿忍住难为情跟他咬耳朵:“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