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局长的舅舅,那能不是调查局的人吗?换谁谁不怀疑?

她以为的失忆时的胡言乱语,竟然都有根据。

“你都当爷爷了?”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明明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几岁,甚至比刚刚的那个人看起来还年轻,他居然辈分这么大。

“妖怪的寿命,不能用人的寿命来判断,”郁谨转头,略带戏谑地问丁鹤,“你今年几岁了?”

丁鹤微笑不语。

“我之前还以为那只小布偶真是你们的孩子。”季轻歌小声道,“还挺可爱的。”

“他那么能吃,你觉得像我家的?”

季轻歌眨眨眼,想起之前送吃的的几只橘猫。

小布偶的血统不言而喻。

“和他们一起去狂欢吧。”

丁鹤和郁谨催着她和越青霆一起出门,转身去了旁边的卧室。

一间一模一样,但窗户并没有破洞的卧室。

封得严严实实的窗玻璃很好地阻挡住了外面的喧闹。

郁谨坐在床边,双腿交叠,严肃地看着丁鹤。

一向从容淡定的大魔王,终于感到了一丝紧张。

“你连我都想骗?”

“我中间不是告诉你了吗?”他上前一步,准备去抱郁谨。

郁谨抬起手指,在自己和他面前画了一道横线。

他的脚步停在横线外。

“你是主动告诉我的吗?”

丁鹤露出迷之微笑:“不是。你不擅长说谎,我怕骗不到他们。但我总不能让你一直担心。”

笑,还好意思笑。

其实从柳兮兮提醒他要小心身边的时候,他和丁鹤就已经在准备迎接霍初安的计划了。

所谓身边的小人,并不是当时的祝觉,而是霍初安。

因为害怕主神通过其他渠道发现他们的想法,他们没有说好应对方式。但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两个人的默契早已经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他很清楚丁鹤究竟有没有出问题。

“我希望你以后可以用其他方式暗示我。”

“我想你主动黏着我。”丁鹤坦然道,“你以前从来没说过,我去哪都跟着我。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他的语气有些赌气,似乎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你还总跟我说,你不会死。你现在知道我当时的感受了吗?”

郁谨脸色松动,吐出两个字:“幼稚。”

丁鹤看他态度变缓,关掉灯,趁着他一时没适应黑暗,拉着他倒到床上:“你要是觉得我幼稚,我们可以做一些,成年人才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