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不能跳出来按着对方的头要密码。

他只能等待。

血族终于享受完美酒,放着解到一半的密码不管,扬长而去。

沈禾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被玩了。

他简直不知道自己之前准备那么多,又在这里等了这么长时间,究竟是为了什么。

有意义吗?

他本想等血族走远,再出来开密码箱,却发现用以观察外界的缝隙被堵住了。

他错了。

对方不是在喝酒。对方就是在逗他。

血族一开始就知道他在哪,却不直接揭晓,就是要看他紧张忐忑的样子。

现在对方玩腻了,要杀他了。

他只能拼命跑。无论能不能跑过,都要跑。

血族甚至提前关住了门窗,想把他关在这个小空间里,无处可逃。

恐怖。

他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拼命撞着窗子,想逃出去。

他的脑内只有这个念头。

他没穿鞋,脚踩在碎玻璃上,底下扎破了一大片。但他根本什么都顾不上,只能不停向前跑。

可是没有用。

猫抓老鼠,不是要吃老鼠,而是要看老鼠痛苦挣扎。

猫总是每次都给老鼠一丝希望,再把那一丝希望堵死。

无论他怎么跑,都逃不出血族的视线范围。

对方甚至故意留了一段距离,似乎是想试验他的极限能力。

他明确地认识到两者间的差距。他根本就不可能逃脱。

但他还是不甘,他必须跑。

他心里有些绝望。难道他要成为第一个淘汰者了吗?

他跌跌撞撞地跑进小诊所,还没找到药,却听到了脚步声。

他躲进了储物箱。

第170章 捕猎者游戏(五)

储物箱的盖子缓缓向上抬起。

里面除了一件带血的衣服,什么也没有。

一股力道猛地从背后袭来,来人一只手扣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往储物箱里按。

他看着面前的脏衣服,在两个人皮肤接触的地方燃起一簇火苗。

和之前的情况都不一样,对方非但没有慌张,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抚摸着他的后颈和手腕。

火苗自己熄灭了。

周围的温度很快下降,对方的手掌冰冷似铁。既冷,又带着强硬不肯更改的态度。

郁谨抬起头,平视着前方:“松手。”

低着头的姿势,自然地传达出顺从的意愿。

对方听话地放松了手臂,用手肘锁着他的脖颈,凑近他问:“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