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鹤递给他一杯温水,自己端起咖啡,呷了一口:“说笑了,毕竟我们曾经是朋友,哪能见你受这么久的苦。”
“你拉倒吧,你当我是朋友?”霍初安灌下一口温水,不客气地反驳,“你不把我吃了就不错了。哦,不对,你估计也不稀罕吃我。”
“你也不必这么妄自菲薄。”
霍初安翻了个白眼:“现在就不用跟我说客套话了吧。说吧,要我干什么?”
丁鹤也直入主题:“你和他是怎么联络的?”
霍初安眼珠子转了转,浮现出半是嘲讽半是狡黠的笑容:“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丁鹤似是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手臂松松垂到沙发扶手上,无所谓地道:“不说也没关系。”
“你想干什么?”
霍初安警惕地盯着他,突然眼前一黑,像有什么东西顺着眼睛钻入脑内,正在无所顾忌地进行搜索。
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之前的经历。很多事情他甚至一点印象也没有,现在却清晰地排列在面前。
他一边不受控制地回忆,一边啧啧感叹。
丁鹤这招可真够狠的,他都不知道自己之前做过这么多傻逼事。
这是件劳神费力的事。等丁鹤的力量从他脑中撤出,他已经浑身大汗,只能虚脱地靠在沙发上,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反观丁鹤,仍旧神采奕奕,丝毫不见疲惫,还能吩咐人给他准备晚饭。
“你不累吗?”
丁鹤斟酌片刻:“如果你长期精力不振,可以尝试加强锻炼。”
“不了,我们单身狗不需要那么多的精力。”霍初安大喇喇地摆摆手,“哦对了,你老婆呢?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
丁鹤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冷了下来。
霍初安自知失言,讪笑两声。
他本来想嘲笑几句,到底还是没说出口,只是点到即止:“你眼睛里血丝这么多,几天没睡了?小心别猝死。”
“不劳费心。”丁鹤拿起大衣,稍一点头,“有什么需求,可以吩咐他们。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霍初安懒洋洋地挥手,小声嘟囔:“死要面子活受罪。”
丁鹤见过霍初安,直接去了越青霆那。
参与过最后一战的人都安静地躺在床上。
那场游戏最终还是血族获得了胜利。普通人的身体所能承受的力量是有限的,主神明显也知道这一点,在最后撤去了对他们的支持。
这些人最终陷入昏迷,倒方便了丁鹤的工作。
他像对待霍初安那样,把每个人的记忆回溯了一遍,细细拆解。末了,还把越青霆的脑子也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