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姜聿吞了口唾沫:“那个小晴吧,是昨天未经允许就偷吃面包的两个人里的一个。”

徐迟:“你确定?”

“当然确定。”姜聿拍胸脯打包票,“不瞒你们说,我别的不行,却有两大绝世本领。一,运气好,天生欧皇。二,记性好,早到五岁时我妈过年偷拿了我多少压岁钱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多少?”

“三十二块零五毛。”

“出息。”周岐翻了个白眼,“照你这么说,难道这就是管家所谓的后果自负?但未经允许吃面包的不是有两个吗,另一个怎么没事?”

姜聿把马尾拧成麻花辫:“不知道。可能是他长得帅?”

周岐呵呵了:“合着杀人还得看颜值?”

“那咱也不知道啊,咱也不敢问。”

“……”

徐迟在一旁沉默半晌,嘀咕:“因为没满足死亡条件。”

“什么死亡条件?”

周岐扭脸看向徐迟,对方的眉眼隐藏在过长的额发间,闪过凛冽的寒光。他略微一怔,门在此时开了。

任思缈煞白着脸,扶着门出来。

姜聿上前扶了一把:“怎么了任姐?”

任思缈嗫嚅:“全,全是针眼。”

“针眼?”

“对,密密麻麻,衣服底下的皮肤上全是针眼大的小孔,多到能引发密集恐惧症的程度。”任思缈抱着手臂打寒颤,从医近十年,这么惨的死法对她来说也很罕见,“伤口很小,但很深,有的可能戳进了脏器,有的直接戳穿大动脉,内出血加外出血,她是被活活被扎死的。”

有那么几秒钟,空气凝滞,没人说话。

“操。”周岐低声咒骂,“真他妈变态。”

姜聿点头如捣蒜。

徐迟则继续追问:“凶器呢?”

“没发现。”任思缈颓然倚在墙壁上,额头上遍布冷汗,“我把贴身衬裙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没有找到哪怕一根针。”

这人死得太蹊跷。

四人相对无言,没多逗留,转身下楼。

前脚刚站稳,公爵夫人后脚便抵达。

现在,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里都带着深切的畏惧,仿佛这是位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土皇帝,随便一个不高兴,就能要了众人的小命。

公爵夫人显然很满意大家战战兢兢的态度,她用低沉的男嗓嘻嘻一笑,说:“下午我将去观看马球比赛。各位远道而来的贵客们,我希望能得到一顶全世界最独一无二的帽子,最好能让我在一众贵妇人中脱颖而出,赚足眼球。”

开什么玩笑?刚又死了人,这时候让他们做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