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学的前一天,严修接到钟清华的电话。
他问班主任请假,开学报到可能会迟到。
严修问他出了什么事,怎么第一天就要请假。
钟清华说:“我没事,是我叔叔住院了。我得在医院陪他。”
严修问:“他怎么了?”
钟清华有些说不清楚:“他身体那样啊,医生的话不听,自己造的。”
严修挂了电话直奔医院。他赶得太急,去医院探病什么都没买,到了医院才匆忙在医院超市拿了两样东西。
双人间病房里只有钟唯期一个人躺着,正在输液。短短几周,严修看他之前养回来的肉已经掉下去了,脸色也不好,像受了折磨。
严修伸手抚了抚他额头上的乱发,低声唤他:“钟唯期。”
钟唯期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严修问他:“是什么情况?”
钟唯期说:“胖子没告诉你吗?”
严修说:“他没说明白。”
钟清华没说明白,他也没有勇气问明白。他不敢问是不是复发。
钟唯期说:“我的事,我自己顶着。”
严修抓着他的手,说:“你还记得吗,我们高中的时候,食堂要自己带饭去蒸。不少人都是带当前一天晚上的剩饭,条件好的,会带早上当天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