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说得没错,这乾国本该是你的,”明聿与方珩一同来到栾溪身侧,“所以当今乾帝也确实是施主你的血脉。”
那鬼修似是一震,怒气却依旧不减,“你这秃驴休想骗我!”
明聿迈步走近了些,“阿弥陀佛,不然施主以为,自己为何能如此顺利的吸取龙气呢?”
“我自有我的秘法!”鬼修反驳道。
“那给施主秘法的人,是否说过,这秘法可吸皇室子弟的龙气为你所用?”明聿罕见的冷笑了一声,“荒唐!龙气本就只能存于皇族直系血脉之身,怎能轻易传给他人,这所谓秘法,只是让施主你吸取自己子孙后代的护身之气罢了。”
“什么!”那鬼修晃晃悠悠的,向方珩踉跄了几步。
方珩有些胆怯,微微退了半步,躬身冲那鬼修道:“皇爷爷息怒,事实确实如此,父皇和我,都是您的血脉啊!”
那鬼修周身的龙气似是有些不稳,凝实的鬼气有了冲破屏障而出的趋势,明聿护着方珩向后退了几仗,冲栾溪道:“栾道友且避开些,当心被鬼气伤到。”
栾溪忙退到明聿身后。
鬼修周身的龙气再也支撑不住,那凝实的鬼气渐渐渗出,后似是找到了某个薄弱点般决口而出。一时间栾溪只觉的眼前一片昏暗,连神识都无法探清其中的情形。
待到鬼气退回到密林中,只见那鬼修虚弱的瘫倒在地,周身已无龙气护体,身体的颜色已有些发虚,似是随时会散去,化作一缕缥缈的亡灵。
栾溪三人上前探去,那鬼修却直直盯着方珩,似是想看出些什么来。
“皇爷爷,”方珩看到这张与自己十分相似的脸,却是有些动容,向他跪下行了个大礼,“孙儿方珩拜见皇爷爷。”
“你是我孙儿?”那鬼修的声音有些虚弱,“你父亲唤为何名?”
“父皇,父皇,孙儿不敢直呼父皇名讳,”方珩有些为难,突然灵机一动,“但孙儿记得,皇祖母曾私下里唤父皇泫儿。”
“泫儿,泫儿,”那鬼修带了些哭腔,“当年我同绿薇正是在泫水边相遇的,绿薇居然有了我的骨肉,我们的泫儿啊!”
方珩眼眶也有些泛红,“皇爷爷,皇祖母当年被…被那方武壬强抢入府,但其实那时已怀上了父皇,皇祖母她忍辱负重从未向任何人提起,只为将父皇送上皇位,夺回属于皇爷爷的江山。直到父皇登基后,皇祖母才将真相告知父皇,而父皇也是昨日才将此事告知孙儿。”
“竟是如此!”那鬼修缓缓坐起,身形却几乎透明,“原来我竟一直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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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整个故事就是这样,前辈您现在可以把身体还给我了吧?”灵体封华把方家的故事讲完,飘在第五忌身侧小心问道。
第五忌拍了下脑门,“哦对,忘了这事儿了,”在芥子囊中瞟了眼,揪出了一具成年男子的身体,“来吧来吧,这儿怪冷的,快把身体穿上。”
封华飘回自己的身体,满意地活动了下手脚,拱手道:“多谢第五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