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
就这么走了?
这鬼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栾溪还僵立在原地,依旧处在震惊中没有缓过神来时,那身影却又悄无声息地飘回她身后,在她耳旁阴恻恻道:“不过,这城里最近很是有些不安定,小娘子若是害怕,不才倒是可以护送小娘子一程。”
这城里最大的不安定因素应该就是您了吧!
“竟是如此?”栾溪转为一脸震惊,“我就说此处同上次来时显得萧索了许多,敢问前辈,城内究竟出了何事?”
“哎,”那鬼一脸痛心疾首,将折扇啪地一声收起,在手中转了两圈,“不瞒小娘子你说,咱们这城中近日出现的那位金丹鬼修,竟然是个吸人修为的大魔头,前些日子抓了城中不少朋友,现下大家走的走逃的逃,小娘子可千万要小心啊!”
嗯?为什么要用第三人称说自己?
难道他不是闻人阜?
可他的修为确实是金丹期没错啊!
栾溪只得继续装傻问道:“那不知前辈为何还留在此处呢?不怕被那魔头抓住吗?”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黄衣鬼修仰天长叹,“不才虽说不才,但留在此处,便是拼的魂飞魄散,也不能让那魔头继续为害四方。”
死确实没什么可怕的,因为你已经死了啊!
栾溪对他的逻辑很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拱了拱手试探问道:“前辈高义,奴家佩服不已,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啊?”
“小娘子是要同我互通姓名么?”黄衣鬼脸色倒是变得快,倏地便将悲愤脸换成了调笑,“不才郭知厘,不知小娘子闺名几何啊?”
果...果子狸?
“原来是郭前辈,”栾溪忙福身行了一礼,“奴家桃夭,见过前辈。”
“小娘子的名字可真好听,”果子狸长得倒也不算差,可笑起来总显得有那么点儿猥琐,他凑栾溪近了几分,再度打开折扇帮她扇着小风,问道,“小娘子可曾婚配呀?”
一直在心中默念‘我要冷静大局为重’的封华,此刻终于有些憋不住了,传音道:“阿溪,我觉得我该出手了。”
“你再等等,他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栾溪用余光瞥到,他缓缓晃动的扇骨上,居然刻有红台莲华的印记。
“未曾,”栾溪报之以羞赧一笑,却又盯着他的扇骨露出惊艳之色,“咦?前辈这扇骨倒是精致得很,这是雕的什么花儿,奴家竟从未见过的。”
“哦,这玩意儿啊,”果子狸停下了摇扇的动作,将那折扇一收,低头摩挲着扇骨上的花纹,“其实是....哎,为什么不能说?行吧行吧,”又抬起头来看向栾溪,“不行,我不能说。”
栾溪被他的一番胡言乱语惊得呆愣了片刻,复小心翼翼问道:“敢问前辈,您刚才在同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