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总说:“倒是没到过片场,我这门外汉,去干什么?只怕还碍着别人做事呢!倒是请了几个演员一起吃烤串,喝个小酒,说起来啊——”
“说起来啊,”陈礼秉没等齐总说完,便截口道,“我上回也去吃烤串、喝小酒,就是那个煤老板……你知道吧,就是和你一样投了《曾凡传》的,你投两千万,他投了五千万。”
“哦,记得、记得。”齐总点头。
“他说自己最近包了个小明星,想让他来演曾凡传的主角。我说不行,角色剧本都定好了,要演大主角,就等下一季吧。”陈礼秉道,“他当场就不高兴了,说怎么投资了还没点话语权?我说对不起,我的戏就是这样子的。我当场和他说得也客气,其实我和你们熟,私下就跟你们说吧。我陈礼秉的戏,多少人捧着几千万甚至上亿的来求着投资?还差他一个煤老板吗?不能吧!总之,我自己开的戏,角色的主还是做得的。”
齐总和导演听了,便是一阵尴尬的,却也得笑着说:“是啊、是啊……礼总的戏,都是香饽饽啊!”
陈礼秉也和他们推杯交盏的,笑盈盈地喝了好几巡才散了。齐总先回去,陈礼秉却把导演留了下来,只笑说:“你才导过多少部戏就想着捧角儿了呢?”这话把导演吓得魂不附体,赶紧地赔礼,只说:“我从没想过捧什么角……”
陈礼秉仍是眯眯眼的笑着,只说:“我也是胡说。你回去吧,明天还要拍戏呢。”
导演煞白着一张脸地答应着走了。
陈礼秉虽然在白惟明面前装作不介意导演试图操控选角的事,但实际上心里是介意得很。但这也是可以想象的,任何一个管理者都不可能喜欢这种欺上瞒下的举动。白惟明笃定的也是这一点,以此来挑起陈礼秉的控制欲。陈礼秉自感被冒犯了,自然会弹压导演,这就等于是保护容君羨了。
导演那边受了教训,便低头做人,顺带着在容君羨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了。容君羨却也无所察觉,只当无事发生,天天照样拍戏。
今天是昆幸和容君羨的对手戏,昆幸演的是一个小小的答应,角色名叫“安莲蓉”,饰演的是主角的朋友。
容君羨便一整天的戏都喊着“莲蓉”、“莲蓉”的,都说把自己给喊饿了。容君羨又一边补妆一边笑道:“忽然馋了,想吃莲蓉饼。”
昆幸便让助理跑去买饼,拿来孝敬容君羨。容君羨笑着说:“我也随口说说,你怎么还真去买了啊?”昆幸便说:“没什么的,其实我也想吃。”
二人吃了两口莲蓉饼,便见陈礼秉来了。众人忙簇拥上去连声喊“礼总”,比在戏里喊女皇帝“皇上”还亲热些。
昆幸也拿了饼,去递给了陈礼秉。陈礼秉笑道:“怎么会想起吃这个?”
杨树熙便笑了:“可不是因为影帝想吃吗!”
陈礼秉又笑,说:“小容,你喜欢吃莲蓉饼?我下回去找人给你带一些,比这个好吃多了。”
众人听了这话,都暗暗改了脸色,直直看着容君羨。容君羨却似听不出好话似的,愣愣说:“我真没喜欢莲蓉,就是随口说的。”
杨树熙以为容君羨摆谱儿呢,便冷笑说:“影帝不愧是影帝啊!礼总给你送东西,你还瞧不上呢?”
容君羨便答:“这不还没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