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惟明仍说道:“可你事后教训他也不能替君羨讨回公道了。现在所有人都在说他破坏规则、刷票买榜。”
宣会长却说:“我可以出面澄清。说是我买的,和他无关。”
“你这样只会让君羨更加被动。”白惟明说,“公众又不认识你。”
宣会长却问:“那你认为该怎么办?”
白惟明说:“既然不凡是有心的,不妨去找那个给你提议买票的人,拎着他的脖子,告诉他,如果容君羨因此受到一点损害,就要他倒霉一辈子。我相信那个人会想到办法解决的。”
“可这不符合我做事的风格。”宣会长皱眉。
宣会长是个斯文人,从来没有拎起过谁的脖子。
宣会长回到自己的客房,思考了良久,才拨通了杜漫淮的号码,并问道:“是你故意利用我陷害容君羨?”
“当然不是!”杜漫淮态度无比诚恳,“我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发展!你想想看,现在查出来各家的艺人不都或多或少有买票的痕迹吗?证明这本来是没有问题的,是常态。只是这次那个公司做事情太不谨慎了,数据搞得太离谱,才被揪出来的。怎么会是我故意呢?明明是那个公司做事不行啊!”
宣会长被说服了:“你这么一说也有道理。”
杜漫淮便暗自松一口气,又义愤填膺似的说:“我看就该让那个垃圾公司破产。什么玩意儿。”
“那是后话。”宣会长顿了顿,却说,“但你这个计划本来就不好,违规的事情怎么能做?”
“是……您说的是……我也在反省自己。”
宣会长又说:“这样吧……”
“请说。”杜漫淮洗耳恭听似的。
宣会长便说:“你去解决这件事。”
“我?”杜漫淮大惊,“我怎么解决?”
“我也不知道。”宣会长只想起了白惟明的教诲,“你可以这么假设,想象我正在拎着你的脖子,并对你说‘如果容君羨因此受到一点损害,我就要你倒霉一辈子’。”
“……”杜漫淮那边沉默了。
宣会长又问:“那你能解决吗?”
杜漫淮答:“能解决。”
“那就好。”
宣会长挂了电话,觉得有些饿了,去了餐厅用餐。
白惟明去了处理电视剧盛典的沟通工作,容君羨一个人在餐厅用餐。宣会长正好碰见了他,二人一见面,都有些尴尬。
宣会长想了想,先问:“我能坐下来吗?”
“请坐。”容君羨说。
宣会长便说:“这次投票的事情,我给你添麻烦了。我只是想帮你……”
“我明白。”容君羨笑笑,“但你以后不要这么做了。”
“嗯。”宣会长显得有些沮丧,“我只是想让你高兴罢了。”
容君羨便说:“没关系。其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是我的影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