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松手道:“先去拍个片子吧,我看下有没有其他情况。”
消毒、包扎、排队、拍片、等片、再回去看医生,一套流程走下来花了两个多小时,好在没伤到骨头,等外伤愈合就没问题了。
贺琦年的脚踝处缠上了多层绷带,没法穿鞋,下床时,盛星河立刻伸手扶了一把。
“我背你吧。”
“你背得动吗?”贺琦年略表怀疑,“我其实挺重的。”
盛星河:“我连抱都抱过,你说我背不背的动?”
贺琦年眼睛一亮:“你什么时候抱过我了?”
“咱两刚认识的时候,在操场上,你非要挂我腰上做仰卧起坐。”
盛星河说着还比划起动作,医生似笑非笑地推了推眼镜。
贺琦年没想到他能记得这么清楚,嘴角不自觉地上提,双手搭在他肩上。
盛星河托住了他的大腿,用力向上一抬。
“……你是不是又胖了?”
肌肉和肥肉的体积是完全不能比的,贺琦年看着修长没多少肉,但其实真的很重。
贺琦年小声回答:“我不知道,我很久没称过重了。”
盛星河提醒道:“如果到了国家队,教练一定会逼你减肥的。”
跳高不比其他田赛项目,它需要运动员保持较为轻盈的体态以便越过横杆,所以大部分运动员在健身的同时也会刻意地缩减体重,目前为止,各种跳高记录保持者都是细长的麻杆,锁骨的轮廓清晰可见,看着十分骨感。
“规定多少斤吗?”贺琦年问。
“你这个身高的话,一百四十五左右。”盛星河说。
“哇……”贺琦年回忆了一下,“那大概是我高一时候的体重了。”
“你要能减的话,先试着减十斤,肯定能跳得更高。”
贺琦年眼睛一亮,“真的吗?”
“那当然,都是前辈们的经验。”
天气热,楼道没有空调,盛星河刚背着走了一小段路已经开始喘粗气,急诊大楼比较老旧,整层就一部电梯,卡在五楼半天,一动不动。
“要不然你先放我下来吧。”贺琦年的脚趾都不好意思地蜷缩着。
“没事。”盛星河等得不耐烦了,直接走边上的楼梯。
贺琦年把头埋在他的肩上,一股熟悉的洗发水味钻入了他的鼻腔。
盛星河的步伐不怎么稳,于是他装不经意地亲了亲盛星河的耳朵。
触感像棉花糖一样,软软的。
这让他回想起上回偷亲的事情,盛星河的嘴唇似乎也是这个触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下次有机会再尝尝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