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晴空万里,运动员们心情不错,士气高涨。
毕竟是全国性质的大赛,每个学校学校都派出不少领导和教练员一同观赛,给运动员们加油打气,但意外的是,盛星河居然没在队伍之中。
贺琦年还以为是自己看漏了,问了跳远队的周教练,这才确定盛星河确实没来。
校领导一来就是集合开会,贺琦年偷摸着给盛星河发了条消息,问什么时候能到。
盛星河只回复了一条“我这临时有点事情,你好好比赛”,却没明确说明什么时候到,这让贺琦年隐隐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会议一结束,他立马就给盛星河打电话。
“你在忙什么呢?明天上午就开始比赛了,你赶得过来吗?”
盛星河那边停顿了很久也没有说话。
漫长的沉默让贺琦年心中的预感越发强烈。
“你怎么啦?”
“不好意思,”盛星河的声音很轻,“我可能没办法去看你的比赛了。”
虽说带了“可能”两个字,但贺琦年已经可以确定,他不会来了,盛星河是个比队员更期待比赛的人,所有事情都会提前安排得妥妥当当。
校领导和教练都来了,那就说明不是学校里的事情,是盛星河的私事。
贺琦年的脑子转得飞快,越是乱想就越是容易着急,“你有事儿?身体不舒服还是怎么了?”
“不是,你先别管我,好好比赛就是了。”
“什么叫别管你啊?”贺琦年的嗓门都拉高了,“你到底怎么了?不说我现在就坐飞机回去了!”
盛星河震惊了,“你还敢威胁我了?”
“说不说?不说我现在挂了订机票!”
盛星河气得头昏,他怀疑贺琦年这小子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无奈道:“你那边忙吗?”
“不忙啊,刚开完会,准备回房间休息了。”贺琦年说了一个小谎,其实这会他正跟着大部队前往餐厅吃东西,但盛星河的事情,比吃饭重要多了。
他说完立刻推开了一道安全通道的门,坐在楼道的台阶上。
周围一下安静许多,盛星河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田径队的教练联系我了,明年二月份可以恢复比赛。”
“这是好事啊!”贺琦年一拍大腿说,“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身体不舒服了。”
盛星河说:“还有三个多月,我得好好训练把比赛的感觉找回来。”
贺琦年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心尖一颤,“你,你不会要走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