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好,充沛的阳光将人的皮肤晒成了淡淡的奶油色,从贺琦年的角度望过去,盛星河脸上细小的绒毛都一清二楚,耳朵微微泛红,眼睛闪闪发光。
他噘嘴亲了亲盛星河的嘴唇,“我刚出去买了点生煎包,偷吃了一个,你能尝出味儿来吗?”
盛星河笑着说:“牛奶味。”
贺琦年仰头大笑:“你现在脑子里是不是就剩这个味儿了。”
盛星河隔着被子捅了捅他的小腹,“快点下去啊,我要起床吃生煎了。”
贺琦年笑着说:“那你叫声好听的,不叫我就不下去。”
盛星河试图用腿顶他,全是徒劳,后背的胳膊越勒越紧,他躺在下边根本不好发力。
“快点。”贺琦年满心期待地催促道。
“叫什么?”盛星河回忆起自己从认识贺琦年到现在,似乎都喊他全名,没起过什么昵称,脑子忽然灵光一闪,“黏黏?”
“这个大家都叫过了啊。”贺琦年说。
盛星河:“他们叫的那个是年份的年,我这个是黏人的黏。”
趁着贺琦年愣神的功夫,盛星河仰头亲了他一下:“能解锁了吗?黏黏。”
贺琦年的手是松了,却还是跟着盛星河晃进浴室。
“哥,你想喝米糊吗?”
盛星河含着牙刷,口齿不清地问:“什么米糊?”
“牛奶米糊,里面再加一点水果和冰糖。”
盛星河眯缝起眼睛,神情微妙:“那能喝么,乱七八糟的。”
贺琦年信誓旦旦:“绝对健康美味又好喝,我上次做过的。”
“那行吧,你弄了尝尝看,不好喝你喝。”盛星河说。
贺琦年打了个响指:“行。”
盛星河刚漱完口,听见下楼叮叮哐哐的,破壁机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一直传到楼上。
人和人还是很不一样的。
他在贺琦年这个年龄阶段的时候很少接触这些生活化的东西,要不吃食堂要不煮泡面,吃东西就是为了填饱肚子,基本不会讲究,最穷的时候吃了快半个月泡面也没觉得有什么。
那时候大部分同学都和他一样。
但贺琦年却是个特别会过日子的人,衣食住行都爱考究,倒不是说东西买的有多贵,而是活得比较精细,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就好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对任何没接触过的事物都很感兴趣。
这或许是从小培养出来的习惯。
用一句话形容就是太能折腾,不过这样的人通常都抱有非常乐观的生活态度。
盛星河还是挺羡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