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夏盯着那个盒子看了一会儿,良久才笑了:“世界上能看到自己骨灰的也就我一个人了,这份体验还真难得。”
李泽坤坐在床沿看他,他看程夏的眼神向来专注又温柔,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程夏在,他的眼神里就都是程夏。
“我让人给我找了个好位置,等哪天把它葬了吧。”
程夏又有些纠结:“你说等几十年后,咱俩都死了,你一捧,我两捧,这还怎么个合葬法?”
李泽坤低声笑起来,眉眼都笑开了,甚至能看出年少时几分飞扬跋扈的瞎乐呵劲。他为程夏愿意陪他一直老死而开心:“那咱们三个掺和到一起埋得了。买个大点儿的墓,如果陶然又回来了,咱仨没事还能斗个地主。”
“那你搞外遇可方便了。”程夏扑下来玩闹着掐李泽坤脖子,李泽坤张开胳膊搂住程夏身子一翻就把他压下面了。
李泽坤笑着咬程夏的耳垂,厮磨着扯。程夏敏感的不行,缩起脖子往后躲。
“搞外遇哪有搞你带劲。”李泽坤的唇沿着程夏的脖子摩挲,喉咙里面模模糊糊的带着笑音:“而且你唱歌也很带劲。”
程夏听出自己是被笑话了,之前刚跟李泽坤在一起的时候,李泽坤特坏,最喜欢倚在床头边啃苹果边逼程夏唱歌。李泽坤总觉得程夏脑子里的歌单跟李致启惊人的一致,做梦都梦到有人在他床边儿唱红歌。
程夏搂住李泽坤的脖子用唇堵住他的话,一吻结束程夏才轻喘着气问了句:“你第一次见为什么喜欢我。”
“眼缘。”
“不会是因为我点的歌吧?”
“您老可别提了。知道吗,把你这个妖孽收了之后有多久外面的人提起我,诨名也不叫了,尊称也没有了,指指点点就是'嘿就这个傻逼,口味贼他妈重,找了个乡土演唱家'。”李泽坤重重掐了把程夏的屁股:“那段时间给我弄的,老觉得当时你要换首歌唱我还能更爱你一点。毕竟一见钟情嘛。”
程夏这才开心了,他甚至不光开心,简直是动情之至。小豹子一样翻腾起来,搂着李泽坤一起在床上滚了两圈,也不嫌弃滚起来一股灰尘味的床单,非去解李泽坤皮带。
程夏自己倒是觉得自己的骨灰没什么忌讳,李泽坤心里还是有点别扭。程夏随手一甩把脱的衣服盖了上去,软着嗓子要抱。
李泽坤受不了他,整个人立马点燃起来。
两个人闹的也不顾忌白天,厮磨着滚了一下午。
天黑下来的时候屋子里没有开灯。程夏被李泽坤用毛毯裹着搂进怀里,程夏握紧李泽坤的手,嗓子微微有些嘶哑。
“那天唱彭妈妈的歌,我是故意的。”
李泽坤挑眉:“呦,想吸引我的注意力也不能用这么土的法子吧,咱以后能稍微洋气点吗?”
“什么呀!”程夏瞪他:“我那纯粹是恶心那傻逼红二代呢,成天一点都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每次见我就哥哥弟弟的往我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