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香烛燃尽,纸钱烧完,这一场迟来的祭奠结束,他就要了断自己的生命了。
上一辈子,他以覃讲师的身份活着,到“死”也没拼出个名堂来。
这一辈子,他成了郝路,拿别人的命做了一个实验,“多米诺骨牌”却仅仅倒下一张,就被人破坏。
两辈子,他都是失败者,比不过那些天赋超然的药学教授们,也比不过年轻的骆亦。
他真的累了。
倒回去看,自己与巫震、沙春其实没什么不同,都是努力却平庸的失败者罢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杀黄牟泉了,自己作为第一张“多米诺骨牌”倒下,有诚意一点,说不定这场死亡游戏还能一人接着一人进行下去。
香烛一时半会儿燃不尽,纸钱却经不起烧,没多久就烧完了,覃国省站起来,关掉哀乐,周围忽然安静下来,他终于听见了身后不远处的响动。
“郝路。”明恕眼神冷寒,看着在父母的墓前扮演孝子的变态凶手,“我现在是不是该称你为覃讲师了?”
覃国省面上并无多少惊讶。
早在重案组开始侦查沙春案的时候,他就有种预料——这些精英刑警,尤其是这位明姓队长,总有一天会查清所有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