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说:“我认为分析一个心理扭曲的嫌疑人,执着于常规逻辑用处不大,以前弯路已经走得够多了,不如换一种思维。对牟海渊来说,抹除褚江等人,也许是另一种形式的‘为善’?他最该惩罚的是他自己,但是很少有人能对自己下手,于是他将刀指向了那些像他的人。褚江这三人所谓的‘云游’,全是出自窥尘之口,没有任何人亲耳听到他们说要‘云游’,也没有任何人亲眼看到他们离开海镜寺,而对首泉镇的排查进行到现在,没有人说见过他们。我判断,当窥尘说出他们下山‘云游’时,他们就已经遇害。”
萧遇安说:“以窥尘的年龄,杀人不算难事,但处理尸体就比较困难。藏尸地不会太远,易飞他们上次去海镜寺搜查,是不是只搜查了寺内?”
“是。”明恕点头,毛巾忽然从头上掉了下来。
萧遇安轻笑。
明恕拿着毛巾,“操,你整我!”
萧遇安正色道:“不要对上级骂脏话,工作期间请专注。”
“是谁先不专注?”明恕将散开的毛巾对叠,作势往萧遇安头顶放,“我也要放。”
萧遇安目光微变,静静地看着明恕。
明恕就不动了。
过了两秒,明恕将毛巾收回去,“不放就不放,我回家再整你。”
萧遇安笑道:“刚才说到哪里了?”
明恕想了想,忽然道:“当年秦雄将秦英推下去的悬崖在哪里?就算是游客也不会往悬崖上走,悬崖底下更是‘安全’,窥尘会不会效仿秦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