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虽然追得匆忙,但此时也穿着战术背心,车里不乏必要的作战装备。
森林里寂静异常,男人的痛呼格外刺耳。
“下车吧。”荀晓耘忽然举起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你追我这么大一截,不就是想抓捕我吗?我没想过要逃,只是想和老同学叙叙旧,聊聊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我猜,你现在一定很想了解我。”
明恕打开车门锁,保持着十足的冷静与警惕。
荀晓耘与记忆中不大一样,并非是长相变了,而是神情里的那种偏执与疯狂。
对这样一个老同学,明恕只觉陌生。
他从来不了解荀晓耘。可毫无疑问,荀晓耘一直像幽灵般,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说着“你现在一定很想了解我”时,荀晓耘似乎非常得意。
车外视野更广阔,明恕看到了被吊在三楼框架上的项林。
项林嘶声求救,可在这种地方,一个人就算叫破嗓子,也绝对不会有人来救。
“砰。”明恕关上车门。
“你有很多话想问我。”荀晓耘右手往里面一摆,“我们进去聊?”
明恕目光充满探寻。
荀晓耘笑了笑,将手枪与步枪都收起来,双手并拢往前一摆,是“束手就擒”的意思,“老同学,你没有别的选择。你是刑警,你想救人,也想抓捕嫌疑人,我这个头号嫌疑人就在你面前,在被你抓捕之前,我只想和你聊几句而已。”
“把项林放了。”明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