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了灯。
他开始解我的领带。
他又开始解我的上衣扣子。
然后我睁眼了。
陈言瞅着我:“哟,醒啦?”
我又不是块木头,那咸猪手都开始扒拉我腰带了,能不醒吗?
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下一步就想与我进行一场广大群众喜闻乐见但却不可以被详细描述的晚间运动。
呵,都是大老爷们儿,在这方面我岂能怕他?上次是我大意,中了这厮的连环奸计。这回不一样,我前几天翻墙搞了数套岛国教材反复观看并提炼中心思想,通过学习,已融会贯通。
那个姓徐的小哭包已经死了,对不起爹,儿子不孝,今晚我暂时改姓钮祜禄了,你老人家梦里不要用皮带打我!我今日定要强煎这姓陈的,先煎后炸,一雪前耻,给老徐家挣回颜面!
我越想越激动,坐起来把陈言解了一半的领带抻到地上,过去亲了他脸颊一下。
他看着我:“干嘛呀?”
我:“都是成年人了。”
他:“然后呢?”
我:“别说废话。”
陈言笑了笑,淡定地在我面前脱了衣服;淡定地在我面前又穿上睡衣;淡定地关上了房间的灯;淡定地躺在我身边。
继而,他淡定地拽拽我的衣袖:“拉手手睡觉吗?”
等一等?
我是谁,我在哪儿?
剧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我驾驶证都亮出来了,他怎么能卸我车轱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