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弄一个无力反抗的人很容易。
肚皮紧贴着床面,缝隙中插进了一只手。先是指头,既而是手掌,一起挤了进来。周霖趴着,头歪在一侧,喉咙里由着肚子上手指的动作发出小声的哼气。
他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说。吴恪爱极了他这个瘫软无力、任人摆布的样子,以前会变着法地寻找借口,在某一天突然偷了他的针管,笑嘻嘻地看着他在抽屉里惊慌地翻找,然后渐渐僵直,倒在地上,像一只中箭坠落的飞鸟。
最令人心悸的一次,是他背着他卖给吴恒。他想存些小金库,以备不时之需。那次醒来,也是这样,失去了行动能力。他吓坏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恢复。可吴恪只是把他当个娃娃似的摆弄,从不回答他的话。
那天醒来,他也是这样被翻到了床面上,枕头和被子都堆在小腹,吴恪的食指压进来,像在他肚皮上造了一个可以入侵的洞口。他一边被迫经受着股间的穿凿,一边忍受着肚腹上手指的按压。
柔软的腹腔被疯狂挤压,吴恪捏得他想吐。
舌头渐渐恢复了一些,他卷着那截软肉,去找回自己的声音:“咳咳…”
他只是又咳又呕,眼眶激红。
吴恪掰过他的下巴和他舌吻,一个不慎被他咬破了嘴唇。亲吻变成了疯狂的噬咬,周霖疑心自己是被一只疯狗给干了。
“你滚!”浑身上下只剩牙尖嘴利,他鼓起腮进行无望的反抗。
“卖给谁不是卖,我继续包你,好不好?”
吴恪擦掉唇边的一点血迹,分不清那是他自己的还是周霖的。周霖给他一种坚韧又脆弱的印象,可他试了很多次,即使用死亡的威胁把他拆了又重塑,也看不到他内里装的是什么芯子。
最初只是想救活他,盘问出那个杀手的模样罢了。
六年前,Z港的一艘游轮起航。
驶入公海的时候,甲板上一群人玩乐正酣。保镖们散落在护栏四周,阳光和海面使人陷入舒适的错觉。暖洋洋的和煦微风,送来了一颗致命的弹丸。
人群的尖叫炸开。
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子望着远处轻贴水面的海鸟,慢慢跪倒下去,胸口开了一朵血红色的花。
那是周霖。
本来瞄准的并不是他。
吴家兄弟和郑家的孩子呆滞在一边。死神与他们擦肩而过。
周霖嘴角溢出了红色的血线。
三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直视着他生命的流逝。
“把你拉回来,你就那么恨我吗?”
吴恪亲了亲周霖的眼睛。
7.
细而薄的指甲几乎锋利得像刀片,刮在乳尖上的疼痛令周霖眼酸。乳头被抠得红肿,又被人轻轻舔舐,水色从脖颈蔓延至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