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恪拨通了他家里的电话。
“霖霖…”是母亲的声音。
“妈妈!”周霖忍不住漏出哭腔,怕父母担心,又只好解释为他是过于激动的缘故。
吴恪得逞了,掌心按压着他的腿根,用五指揉搓着他的中心。
周霖抓着手机呼吸加重,脚趾紧紧蜷缩,额头迸出汗液,电话里传来询问:“霖霖,病好了吗,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甫一开口,吴恪就张嘴叼住了他,舌头一僵,陌生的滋味让他浑身绵软,差点跌掉了手里的通讯设备。吐着气,眼皮微微上翻,对归期继续做漫无边际的敷衍。
而吴恪只是更卖力地含他,在他腰间起伏,发出吮吸的声音。
他莫名地涨大了几圈,反手撑地,甚至想要主动地挺腰插弄,可他又舍不得挂断电话,被情欲和温情夹在中央,生生煎熬着。
伸手本来是要把吴恪推开,后来却变做软绵绵的抚摸。他抓着吴恪的头发,忍不住出神,怎么这么一个王八蛋,却有一头柔软得像绒毛似的发丝?
他讲了多久,吴恪就给他口了多久,最后他下腹抽搐着跟自己的父母做了道别,终于可以丢了手机,瘫软在地上,喘着粗气。射出一股又一股浓稠的液体,吴恪舔尽那些溅出的体液,给他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下午,下午就可以带你回家见见他们。”
周霖说不出话,小腿仍有一阵弹动,又被按住。
“但我要和你一起去。”
周霖听了这句,才如大梦初醒,用手臂卷着脑袋,把眼耳口鼻都藏进了这微不足道的自我保护里,“吴恪…”
姓名的尾音拖长,吴恪听得有些兴奋,舔了舔唇,暗道,他要求我了。
果然,周霖的下一句话便是,“你不要告诉他们好不好?”
“嗯。”他扎进周霖后颈的发梢,痴迷地去闻着他的味道。
没再难为他。
周霖和他自己,都有一些吃惊。
11.
车上,周霖倒在吴恪身边,被吴恪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头发。这样安静的时光他们也不是没有过,但是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去相互看待对方?激情时是最封闭也是最安全的时刻,大可以不顾及伦理和恩怨,简单的、赤裸的,你情我愿或是单方索求。
离开那个,他们回到了更为复杂的人际关系链中。
救命之恩已经折尽,只剩下不甘不愿的资源交换。
吴恪伸出手指抵住周霖的一个发旋,现代人思虑过度,头发都少,那发旋被周围的黑发卷翘着簇拥,他自问,除了威胁,他也不剩什么手段了。
可离实现他的目的却还很远。
驶入闹市,街道与街道之间的间隔缩近,生存空间憋仄起来。天变得矮,云变得低,本来没有缘分的人,硬靠也靠不在一起。
“周霖,你说我们算有缘份吗?那么多船,那么宽的海面,那天偏偏是我们站在一起。”
这个问题问得不好。
周霖打了个哆嗦。考虑到等一下要与父母相见,还需要吴恪的配合,于是他勉强回忆起来,“不仅有你吧…但我记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