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差点把梁复叹软。
吴恒果然连续很多天都没来学校。他开始依附梁复。
似乎懒得掺合到郑吴两家的争斗里去,梁复干脆带着他搬了出来。
他发现梁复烟瘾很重。
一看他又拿起了烟,周霖赶紧往外闪,没留意脚下被人使绊子。他急吼吼地向外扑,结果摔了个狗吃屎。
梁复骑在他腰上,摆明了是要欺负人。
吸一口烟,就亲他一口,白雾团团地往他嘴里钻。周霖被呛出了眼泪,推他:“我上次中枪就在心口上,心肺功能很不好…”
“那又怎么样?”梁复吐着烟圈不看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皱得很深,全然不似平时在学校里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得加钱!”剧烈地咳嗽也挡不住周霖的执念。钱是王八蛋,就得使劲赚。贪婪是人的本能。
“行啊。”
梁复回答得漫不经心,换了个姿势,把他的裤子扒下来,夹着烟,去摸他的大腿。
“知道为什么我喜欢干你?”周霖大腿打颤,很怕烟灰落下来烫人。
梁复看出了他的畏惧,连忙把手移开了,夹着烟,举高了又吸一口,忽然落下来,印在他的腿根上。
周霖蹬腿大叫,指甲抠刮着地板,发出尖锐的噪音。
“因为疼痛本身伤害不了你,对不对?”耳边爬过湿漉漉的声音,“只有恐惧才会。”
“你因为恐惧而产生的颤抖、抽搐,比没死过的人更有界限,你太清楚什么样的疼痛会对你造成永久性的破坏,就像一本关于疼痛的活百科。死了是不是真的很痛?”
周霖咬着牙,瑟瑟发抖,嘴还硬着,“操你妈!你自己死一死不就知道了?”其实梁复说的是对的,他迄今为止和不少人有过皮肉交易,有过非常丰富的疼痛经历。可让他恨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吴恪,一个是吴恒。前尘旧怨暂不必说,他只恨他们让他死了。
“死人”的仇恨和活人的不大一样,他没有那么多心力去计较一切,多次的死亡停滞让他永远只抓住最重要的,会威胁生命的危险去回避。
烟头拿开,留下一块圆圆的烫伤。
“新鲜的伤口。”梁复喃喃自语。
“别烫了!”周霖渗着冷汗去抓他的手,直到梁复开出他无法拒绝的条件:“烫一个,加一倍。”
周霖软在地上,梁复压着他的伤口笑。另一只手却掐灭了烟头,没有再继续动作。
可干他的时候偶尔擦到烫伤还是会很疼,汗水和别的什么液体渗到伤口四周也会带来难言的刺痛。
梁复抱着他,做得很投入,周霖一直知道对方性欲旺盛到有些怪异的程度,但全程只感在被压到伤口的时候小声哼哼。好像性欲旺盛的外表征还是梁复压抑过后的结果,不压抑的话,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14.
冬日凌晨,整座城市都在酣睡。周霖打完了药,还想回被窝里眯一会。紫色的天幕比往日颜色更深,又深又浓的一层一层叠下来,好像准备随时压垮胆敢走出屋檐的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