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想到他最后一句话,笑了,揶揄地看着他,“说让我少见娱乐圈的人,你不也是?不想让我见你了?”
“傅总你别说笑了。”
宋翊看着有些无奈,眉毛微挑,“我现在的名气还不足以让我全天被狗仔监视,而且我进出都带着帽子和口罩,除了您和医生护士们不会有人知道的。”
说着,补充一句,“我一会儿就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在这里陪您养伤,直到您出院为止。”
“你最近没有通告么?”
“我已经推了。”
“啊?”傅行简怔了怔,“什么时候?”
“接到您的信息往这里赶的时候。”宋翊回。
傅行简怔了怔,心中涌起莫名的情愫,好像有温热的水流在胸口流过,心软到无可附加,眼前的人被柔和的阳光镀了一层柔和的边,似乎是上天派来救赎他的人。
他在心里叹了一声,那叹息声听起来是轻柔而甜蜜地,只有些对未来不是很确定的哀愁。
试试吧,傅行简在心里对自己想。
他伸出那只没有打着针的手,手背很白,白到可以看到下面隐隐绷着的青筋,一眼就能看出是男人的手,却莫名地带了一丝近乎脆弱的美感。
“我手冷。”傅行简说。
宋翊几乎是下一刻便握住了他的手,随后,另一只手覆上,温暖洁净,带着淡淡的肥皂的味道。
傅行简唇角翘着,说,“我忽然觉得被砍了一刀也没什么不好的了。”
“为什么?”宋翊蹙着眉,显然是不赞同他的话。
“因为,病人拥有特权,你就算是觉得这段时间我冷落你,出去找乐子玩弄出一身伤是自找的,但看到我的伤不还是说不出什么了?还要乖乖给我准备好饭菜。”
傅行简心里有些得意,他想,自己算是抓住了他一个弱点了,这个只比他小几岁但平时哪里都很完美的青年早熟到可怕,但总算有个缺点,太心软了。
宋翊嘴角牵动一丝微笑,有些无奈,“但您以后最好不要利用这一点。”
“为什么?”
“因为我会心疼。”
“……哦,哦。”
傅行简急忙避开他的视线,像是怕被灼伤,手忙脚乱地,心里乱乱地想着宋翊什么时候那么会说话了,陡然又想到,他一直都很会说话。
他一慌张,差点碰到了打着针的那只手,幸好被宋翊及时地抓住,没让那针尖扎歪。
“这药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
傅行简视线从被他抓着的手腕那里移开,尽量平静地盯着头顶正在一滴滴往下落的药水,问。
“您是哪儿不舒服了吗?”宋翊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