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倏地直冲脑门儿,原沅一时间快要背过气去了。
江行舟倒是淡定依旧,不慌不忙地伸手拿过被子,把他裹了个严严实实:“小心着凉。”
“江行舟,你可真是……”原沅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会跟他生气,连句不好听的形容词都说不出口。
他平日里对别人明明又硬又痞,怎么一到江行舟这儿就性情大变了?
他简直怀疑自己真是个抖m,只针对江行舟的那种。
一想到这儿,他就更委屈了,无可奈何地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江行舟大概也觉得他这副模样儿可怜极了,缓声道:“之前不是一直说让你准备好?我以为昨晚你已经……”
已经迫不及待了。
不用江行舟说完,原沅都知道他的意思。
问题是他当时迫不及待的不是这个啊!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这个准备!”原沅简直恼羞成怒,“我还以为……”
回想自己之前一直到昨晚的那些自不量力的想法,他简直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没想到江行舟皱了皱眉,一副全然不明白的样子:“以为什么?”
……行吧,原来这人从头到尾都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上面那个。
跟自己一样。
所以为什么昨晚得逞的不是自己呢?
原沅看着江行舟那副理所应当的表情,一时间更加欲哭无泪,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他别扭地别过脑袋,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黏黏腻腻,心里也委委屈屈。
于是连身上的疼都顾不上了,就这么突兀地跳下了床:“……我先洗个澡。”
“你能行么?”江行舟犹豫了一下,还是问,“要不要……”
“没事儿。”不等他说完,原沅就逃也似地钻进了浴室。
他知道江行舟想说什么,心道那怎么敢,万一一不小心又擦枪走火的,再把他折腾个死去活来可怎么办?
其实的确也没有那么夸张,昨晚是第一次,江行舟并没有丢掉骨子里的温柔与绅士,否则原沅这会儿估计连床都下不了。
身体的痛楚倒是次要的,重点在于心理上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