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语还没做完,白狼便睁开了眼,相当凌厉地看来他一眼,尾巴已经像鞭子一样甩了过来。

王崇川猴子般敏锐地往后连跳几步,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嘴里委委屈屈地嘟囔道:“差别待遇,天大的差别待遇……”

说完,就自个儿走到墙那边去了。

肖暑安抚地捏着它后颈的那一块软肉,道:“吃点儿吧。”

白狼微微抬起头,被捏得从喉咙里发出心满意足地咕噜声,眯着眼睛凑近那盆东西,鼻子微妙地动了动,然后毫无兴趣地重新趴了回去。

肖暑捏着那块肉把它的脑袋重新从地上拎了起来:“我也吃过这个,味道还可以的,有点像芝麻糊。”

说完,他弯下腰,抱起那个像洗脸盆的东西,从边缘小心地尝了一口。

白狼的目光一动不动地望着他,肖暑喝完,它毛茸茸的脑袋便凑过来,粗糙的舌头卷走了肖暑嘴角边沾上的糊糊。

肖暑挑眉,白狼见好就收,乖乖地撑得上半身,开始吃盆里的东西。

它还不太习惯狼的进食方式,一舌头下去卷的到处都是,自己似乎感到很不好意思,于是把进食的速度放得很慢,几乎是沿着肖暑喝过的那个边缘一点一点往嘴里卷。肖暑也不催他,让王崇川重新打了一桶水,把付秋野弄脏的地方重新擦了一遍。

一小盆浓缩营养液,它喝了有快二十分钟。

喝完之后,它又重新卷住肖暑,半点没有急着恢复人形的模样,贴着柔软的地毯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