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暑一边听一边“嗯”:“最近已经抽得很少了。”

林怡让他站着别动,去药房里取了两支很温和的安神药。这种药肖暑很熟悉,对于离婚前那段时间的他来说,温和得基本等于无效糖丸。

“不用了,”肖暑说,“我看看野哥就去睡。”

林怡瞪着他:“不能给你那些,最多只有这个,还嫌弃?”

肖暑无奈地笑笑:“真不用,我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些了。”

林怡有些不相信,肖暑从袋子里掏了掏,把烟也塞给他一包:“限量,下周再找你拿。”

林怡一手拿烟,一手拿药,又确认了一遍真的不需要药物助眠,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去看你野哥吧,估计又睡下了,”林怡挥挥手,“他精神太差了。”

肖暑点点头,去楼上把买的东西放下,然后下楼看付秋野。

特护病房的门有一部分是透明的,肖暑在外面瞧了一眼,里面的野哥果然在躺着,针依然扎在老地方,胸膛大幅度的起伏,看上去有些呼吸困难,身材瘦小的护士正在艰难地帮他翻身。

肖暑推门走了进去,悄悄摆摆手。认识他的小护士停下动作,冲他笑了笑,自觉地站到了边上。

肖暑在床边坐下,双手扶住白狼的肩背处,像给形状完美的鸡蛋翻面一样,一点点小心地帮他翻了个身,越来越挺的肚子随着这个动作轻轻动弹了两下。

白狼喘了两口气,湿润的浅蓝色眼睛不自然地避开了肖暑的目光,把脸贴在了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