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泽把手电往他肩膀上一照,那里泥水混着血,看得他心里一沉。

“你肩膀上受了伤,摔的?”他把伞塞进于褚另一只手里,“先拿着。”

于褚拿着那伞,白越泽在他身前蹲下来,把他背到了背上。

他比于褚要高上几厘米,但于褚本身也是一米八出头的成年男性,重量绝对不轻。白越泽费了点力气才站起来,把人往上面掂了一下。

估计是出门出得急,他外套都没穿,身上就一件质感柔软的羊绒衫,于褚趴在他背上,下巴几乎能直接贴到他肩膀上的骨头,硬邦邦的,意外很温暖。

手电被他勾在手里,随着走路一晃一晃,晃得他脸上明暗不定。于褚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大约是背他有些吃力,路又不好走,那张俊脸紧紧地绷着,嘴唇抿成了薄线,却不像平日里那么疏远。

于褚疼得咬牙切齿,含糊道:“你放我下来,我能走,就那么点路。”

白越泽没理他,过了一会才道:“麻烦。”

于褚于是心安理得地把头靠他肩膀上,听了一会他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才安分了三个礼拜的心又他妈开始乱蹦。他吸了口气,仗着自己又冷又疼脑子不清楚,蹭过去在白越泽的耳根后面亲了一口。

说亲也说不上,最多是嘴唇擦过而已。身下那人连头也没回,依然埋头走着路,眉峰倒是耸起来了。

于褚每次见他皱眉便心里发痒,好像喜欢揪同桌辫子的小学生,幼稚得自己都觉得好笑。他把伞往下面压了压,冰雹噼里啪啦,吵得人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