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太近了,如果他没有受伤,说不定一伸手就能摸到舞台。

舞台下灯光昏暗,白越泽微微仰着头,脸被灯光效果映着,嘴角带着微笑,很认真地望着他。

于褚突然有些莫名其妙地紧张。

排练的时候他也总是站在差不多的位置,出了错、没演好,便会跨到台上来,跟他聊刚才的戏。但这一回是公演,下面好几千的观众,他坐在观众席里,好像也只是普通观众中的一员,买了票,还受了伤,忍着疼大老远赶过来,就为了看一场演出。

于褚第一幕入不了戏,跳错了一个舞步,几千人里面,只有白越泽知道。

他下意识地往第一排看,白越泽也装出一副没有看出来的样子,只冲他微笑。于褚慢慢地按捺下来呼吸,之后便再也没有错过了。

在j市的最后一场公演,于褚越演越入戏,观众会给他带来与排练截然不同的感觉,让他表演欲更加的旺盛。白越泽看得也认真,中场休息的时候让人抱了一大捧玫瑰花出来。

左右都盯着他看,一个女生跟他搭话:“白导,这是要送给于老师的吗?”

白越泽把花藏在了座位下面,道:“帮我保密。”

周围的人全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见他很好说话,又有人问:“于老师今天演得怎么样?”

“很完美,”白越泽没什么架子地说,“我没法挪开眼睛。”

几人越发的兴奋,还有人悄悄地打开了手机,又问:“您打算用玫瑰表白吗?”

白越泽看了一眼问问题的人,居然是个男生,扎了耳洞,染着头发,看着像艺术生。他很自然地伸手盖住了他打开的摄像头,点头道:“是。”